“人人都能生,偏是本福晋生不了,如今就连诸瑛那个贱蹄子都有了身孕,我还算个什么嫡福晋?!”
“福晋,福晋,定不会的,定不会的,福晋福缘深厚,咱们小阿哥不过来的晚些,岂会没有福气?”
素练见富察琅嬅哭的痛苦,自己也心痛的无以复加。
“您是嫡福晋,咱们琼华院的小阿哥,才是正经的嫡子,旁人便是生上十个八个,又有何用?”
“福晋,奴婢一定会替您寻摸好的大夫,再好好诊脉开方,一定能有孕的!”
“又有何用呢?”
富察琅嬅的神色,突然颓然了下去。
“府医不知看了多少回,外头请的大夫也不止一个,来来回回,却都是那几句话…”
“呵呵,福气未至,福气未至,偏生是旁人的福气一个接一个的来,本福晋的福气,根本没见个影儿,真是…造化弄人呐…”
富察琅嬅的声音越说越低,素练还未反应过来该如何回应,上便突然一片阴影笼罩下来。
“福晋,福晋!”
富察琅嬅突然晕了过去。
两个府医,都因瑛格格有孕之故,齐聚琼玉院。
琼华院这一地的碎瓷片,素练自然不然惊动了王爷,否则此事便是再怎么辩,也辩不过去。
青樱得到消息时,还很是奇怪福晋怎会拉下脸面,派人来求见自己。
但踏入琼华院的门,便已经明白了素练如此的用意。
福晋已经是昏睡不醒了,素练一个奴婢,没有离府请大夫的资格。
满王府除了王爷,也唯有自己这个掌管后院诸事的侧福晋,才能帮得到她的主子。
“素练,福晋是怎么了?为何会突然晕倒?这地上,又是怎么回事?”
素练面有为难之色。
言明福晋是为了瑛格格有孕,才气怒攻心?
自是不可。
思前想后,只得跪伏在青樱跟前“青福晋,琼华院的奴才做错了事,福晋一时气愤,才碎了这些东西,只是此事并非紧要。”
“福晋此刻晕厥,府医又都在琼玉院,福晋不想惊扰了瑛格格的有孕之喜,还请青福晋开恩,先请了外头的大夫来给福晋看过,再言其他吧。”
青樱自不会推辞。
她如今要的,便是这府上的两位富察氏,早早的掐起来才是。
“绣夏,立刻拿了我的牌子,去京中请一位得用的大夫来。”
绣夏匆匆离去,青樱转又道“先让人将这些收拾了吧,福晋晕厥,难免惊动王爷,若是被王爷瞧见,总是不好。”
“是,奴婢多谢青福晋提点。”
未再理会素练,青樱摆了摆手,跟着莲心一路进了富察琅嬅的卧房。
行至床前,才看到富察琅嬅脸色有些白,瞧着很是有几分不对劲。
青樱退开两步,不想沾染上什么本与自己无关之事。
“我瞧着福晋脸色不好,惢心,你去看看,正屋中可曾收拾妥当,若是素练已经做完,立刻让人去琼玉院请王爷和府医过来。”
“是!”
惢心听的青樱神情严肃,也不敢耽搁。
转身便匆匆出了门。
好在弘历对这位福晋,还是有几分看重的。
前后不过等了约莫盏茶功夫,外头便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青樱起身看向门外,便见弘历一脸急色的踏入门中。
“福晋晕厥?生了何事?”
青樱屈了屈膝“王爷,府医先前在琼玉院,无人能替福晋诊脉,还不知福晋到底因何晕厥。”
“章府医!”
章寻根本来不及向青樱请安,便在弘历的示意下,冲到福晋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