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你也有着身孕,好好歇着吧。”
话落,弘历起身,拉着青樱,便大步朝外行去。
屋中片刻便只剩下富察琅嬅主仆二人。
站起身来,富察琅嬅目中似沁了血一般。
“黄氏是你弄死的?”
“主子,事突然,奴婢担心黄主子在王爷面前说错了话,这才…”
“蠢货!”
一声怒喝,富察琅嬅一把甩开素练“你把人杀了,是怕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可你不曾想过,这事儿同我有什么关系?我何曾吩咐人,去害苏氏的孩子?”
素练一愣,脸色跟着就白了下去。
是啊。
琼华院根本没有过这样的吩咐。
自己在怕什么?
只是她还没有彻底反应过来,富察琅嬅便又跟着出了声。
“死无对证,如今这盆脏水,是不泼也得泼到我的身上,百口莫辩,王爷难不成还会认为,此事真的全然与我无关?”
素练膝盖一弯,立时跪了下去“福晋恕罪,奴婢一时只想着不要让人污蔑了福晋,才一时错了想法…”
富察琅嬅坐了下去,闭目许久,才长叹一声,道“王爷如今已经对我起了疑心,更是将府中一切事务,都交给了乌拉那拉氏主理,我这个福晋,与一个妾身,也没了什么区别。”
“如今唯一的翻身可能,便是我腹中这个孩子。”
“若能为王爷生下嫡子,一切自然可以逆转,但若不是个阿哥…”
富察琅嬅面上,尽是因不确定的未来,而惴惴不安之色。
“福晋福泽深厚,一定能诞下王府嫡子的!”
此时此刻,素练能做的,也唯有是这般言辞安抚对方。
以期望,能稍稍免去自己的罪责了。
……
一个侍妾的离世,根本在王府后院掀不起任何风浪。
只是自黄绮莹离世,琼华院便彻底的冷清了下来。
似乎弘历已经认定了苏绿筠生产之时的红花一事,与琼华院有关。
饶是富察琅嬅怀着身孕,也得不到弘历的分毫青眼。
连平日的晨昏定省,也跟着就此彻底免去,一连数日,都不曾见到对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