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话,越说到后头,苏绿筠的神色变得愈怪异。
可心在旁,神色间已经尽是惊恐。
哪里有什么大阿哥的出身不好。
自家主子心里打着的,竟是要暗害大阿哥的谋算?!
真是活够了!
心中暗啐一声,可心压下心中对苏绿筠如此无脑想法的不满。
换了一副担忧神色“主子,奴婢问一句僭越的话,这些想法,是不是金格格同您说的?”
苏绿筠闻言一愣“你怎的知晓?”
“奴婢虽是主子入府后,才到您身边伺候的,说来时间也算不得多长,可奴婢知道,您一向最是心善的,如今又有了二阿哥,慈母之心,怎么可能会对大阿哥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前些日子金格格日日到咱们院中来,您都不让奴婢在侧,奴婢本以为是主子与她有些什么体己话要说,不想金格格如此狠毒,竟要害您的性命!”
苏绿筠神色一突,目中迅染上几分恐惧“害我的性命?可心,你这话是怎么说的?”
“主子,金格格是什么人,奴婢不曾过多了解,但青福晋是个什么性子,奴婢可是太知道了。”
“当初入府后头一次去琼华院请安,便逼得福晋不得不派人教导月格格规矩,而后就从福晋手中,分得了近半的府务。”
“跟着就是极为稳妥的生下了王府长子,更在主子您生产那日,借力打力,让王爷对瑛格格和福晋都是好一顿排头。”
“这般手段,若说青福晋只靠家世就走到如今,那才是侮辱了她呢!”
话到此处,可心顿了顿,又道“金格格让您对大阿哥动手,主子就不曾想过,你说您能不能做成,就是做成了,以青福晋的手段,咱们院,咱们小阿哥又能有好下场?”
“金氏没有明言,她就是提点了几句。。。”
苏绿筠急的忍不住开口辩解,却引得可心一时忍不住嗤笑。
“若只是如此,主子,请恕奴婢直言,那金格格算计的,恐怕可就不只是青岚院和大阿哥了。”
“依奴婢看,她是想行那驱虎吞狼之计,让您害人,自己却坐山观虎斗呢!”
可心的话,让苏绿筠似乎抓住了什么要害。
可却一时不能想的清楚明白。
但倒是让她知道了此事有多严重。
一把抓住可心的手“你说清楚,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可心一声叹,安抚道“自然,奴婢是主子的奴婢,定是一心向着您,要同您说清楚的,主子莫急。”
安抚了一声,又道“主子想想,您说金格格并没有直言要您去害大阿哥,只是在您跟前说这么些似是而非的话。”
“若是主子真的照做,将来事,此事的罪责能落到谁的头上?不是唯有咱们绿绮院,又与金格格有分毫关系吗?”
“若您不甘心,非要将她挑出来,那又有谁能为您作证是她挑唆的呢?”
“说不得还要罪加一等,让王爷治您一个攀咬她的罪名呢!”
“到时候数罪并罚,主子,咱们焉能留有活路?”
可心细细剖析,将其中关窍,说的清清楚楚。
苏绿筠听完,却已经没了再平静下去的勇气。
嘴唇有些颤抖,看着可心,一时根本说不出话来。
可心见状,屈膝跪坐苏绿筠脚边“主子,都说深宫算计多,咱们身处王府,又能好到哪去呢?”
“奴婢原先还诧异,为何今日青福晋对主子这般的冷淡,如今看来,定是青福晋已经查清楚了金格格的算计,更是知道主子今日上门的打算,才那般不给脸面的,根本不让主子看大阿哥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