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迈大步子,越走越快。
“你难道不喜欢卡帕多奇亚的热气球吗?”
“……”
“你难道不喜欢科伦坡的海上小火车吗?”
“……”
“你难道不喜欢伊亚镇的爱琴海吗?你都把我按落地窗上做了……唔!”
贺云捂住司玉的嘴。
但下一秒四目相对后,他又急忙收回手,转身走进院子。
“贺云。”
“贺云?”
“贺云!”
贺云没回头,他用所有注意力,勉强握紧手中钥匙。
“我流血了。”
贺云顿住,转过身。
司玉无辜地站在院子门口,白皙脚背渗出道道血迹。
“司玉!”
他看着将自己抱起的人,脚背上的痛痒,也变得无足轻重。
“疼的。”
司玉慢慢贴上贺云的颈侧,不停蹭着他。
他没等到贺云安慰的话语,却等到了在他腰间越收越紧的手臂。
“我不要坐这里。”
浴室里,司玉挂在贺云脖子上,双腿缠在贺云身上,说什么也不要在浴缸边缘坐下。
贺云浅浅叹了口气,双手扶住司玉的腰侧和膝窝,将他打横抱坐在大腿上。
司玉对这个熟悉的姿势很满意,有贺云在的地方,司玉的座位,只能是他的大腿。
贺云打开花洒:“会有点冰。”
司玉摇摇头道:“你抱着我,没关系的。”
贺云没抬眼,继续用左手握住司玉纤细的脚踝,放在凉水下冲洗。
湖蓝色的瓷砖上,淌过混合棕色泥沙和嫩绿的草叶的水流。
它们或溅到贺云的裤腿,又或是打湿他的鞋面,可这些他都不关心。
掌心紧贴的肌肤开始阵阵升温,贺云移开手,轻柔地搓洗着怀中人的脚掌。
“嘶——”
“疼吗?”
司玉的脚趾蜷缩起来,脚背上凸起的骨骼和黛色血管愈显眼。
“不疼。”司玉的嘴唇碰着他的锁骨,“痒。”
话音刚落,司玉便感觉到脚上的力气大了几分,可这没有扭转眼下的「糟糕」局面。
贺云为他按过无数次,浴缸、沙、地毯、床榻……
最终,贺云的手都会一路往上,直到可以将自己彻底安抚。
“贺云。”
司玉喊出的音节模糊不清。
他用力搂住贺云,继续往怀里钻去,直至两颗怦怦跳动的心脏,仅凭薄布料已无法将它们分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