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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赶集日的人实在太多,就连人群外圈也被停下的小电驴和摩托车拦住,司玉根本无法脱身。

司玉低头,费力地挤着。

哔哔!

“上车。”

司玉接过头盔,跨坐上去。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司玉趴在贺云肩膀上,闷闷问道。

贺云看向后视镜,司玉的金色丝从头盔中钻出。

“你的头。”他说。

和你都太耀眼了。

“这可是我第一次不是为了拍摄需要而染头,还以为你会喜欢呢。不过也好……”

停了一瞬,他继续道:“至少,能让你第一眼就看见我。”

“就算你不染头,他们也会看见你。”

“那你呢?你也会看见我吗?”

贺云没说话。

“好像看不见。”司玉说,“不然,你怎么会没有回到我身边。”

贺云加大马力,用引擎轰隆和阵阵风声沉默回答。

“要什么颜色?”

“嗯?”

司玉靠在摩托车上,顺着贺云抬手的方向看去,见到了镇子上最大的市。

“不想染回去。”司玉抱胸,“你本来就看不见我。”

司玉知道贺云听见了,可他却依旧转身进了市。

司玉:。

贺云从市拎着口袋走出时,见到了鬼鬼祟祟推车的司玉。

贺云:“你做什么?”

司玉:“哦,偷车。”

贺云:。

“我不要!我不染!你……嗯?”

司玉坐在小凳子上,愣愣地看着贺云手中搅动的金色染膏。

他眨眨眼。

“闭眼。”

贺云放下梳子,转动着司玉的脑袋。

“我头有投保的。”司玉舒服地闭上眼,“染坏了,小心保险公司找上门。”

“那你自己来。”

“嘿嘿嘿,你来,你来!”

司玉从围着的透明塑料布下伸出手,拿起镜子,看着贺云一点点将他的黑色根盖上金色染膏。

“边边,那儿还有点。”

“看到了。”

“痒,擦擦。”

“嗯。”

一旁的璧花早早就开了,五月是它最后的花期,它抖着浑身的香粉,似要让花下的二人闻个舒服。

“你闻到了吗?”

司玉问。

他在说璧花的清冽,贺云却只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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