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傻了片刻,脱下外套,坐了下去。
最后,司玉的目光落在了叫白白的人身上,但他什么都没说。
一个上下打量的目光和轻啧声就足够。
司玉转过身,重新拉住贺云的手,眉眼弯弯:“老公,恶心坏啦,不吃了,走吧。”
枯黄落叶层层铺满台阶。
司玉在贺云坐下后,跟着坐上他的大腿,调整坐姿,直到整个人都窝进贺云怀抱。
“怎么都不讲话?”
司玉枕着贺云的臂弯,伸手去摸他下颌。
“是觉得我太凶了吗?”
“没有。”
贺云放下咖啡杯,握住他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
“很可爱。”
司玉取下口罩,有些惊讶地问道:“真的吗?”
“真的。”贺云细细吻着他,“特别可爱,骂人也可爱。”
身边从未有人用「可爱」形容过自己,一个再通俗不过的词,到了贺云嘴边,似乎变成了告白。
“想看一下更可爱的吗?”
贺云看着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人,微微挑眉。
“别睁眼哦。”
“嗯。”
“千万别偷看!”
“好。”
贺云认为自己猜对了地点。
无论是从空气中的青草香,还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出行轨迹,都指向了郊区,但是,他还是猜错了——
“可爱吧!”
闻言,贺云缓缓睁开眼,彻底愣住。
司玉牵着缰绳,不停安抚着往他脸上蹭小家伙。
忽然,他现贺云还没有回答。
“你就说,可不可爱……贺云?”
司玉嘴角笑意散去,朝着低下头的贺云走去。
“怎么啦?你……”
“司玉。”
司玉被贺云抱进怀中。
“谢谢你。”
贺云说。
这仿佛是他能说出口的所有话,他的内心被名为「感激」的巨浪冲击着。
所有人瞩目、聚光灯下、镜头中心闪闪光的司玉,步入了他陡转直下、声名狼藉的人生。
司玉为他留下了房产,说是属于他们自己的家;
司玉牵起他妈妈的手,夸她是伦敦最棒的舞伴;
司玉,司玉带来了……
“我只是在想,奥利弗也肯定很想你。”
司玉话音刚落,身后的听到自己名字的黑色小马驹,昂阔步地走向相拥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