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该想到,司玉再喜欢他,也绝对不会容忍他插手这件事情。
沈确笑起,重新启动,驶入华灯初上的江城。
“灯光再给亮一点,要配合司玉的步伐。”
“镜头要准确聚焦在他脱落的饰品和衣物。”
“谁给司玉选的这条领带!哑光的不行,换蚕丝!”
“浴缸里的水,颜色不够,再调一下,必须保证明天碧波粼粼!”
……
“好吵。”
司玉对化妆师说了句抱歉,低头揉了揉太阳穴。
“室内景,就会这样。来,哥喝水。”
聂双递上杯温水,给司玉扇着风。
“十二月。”
司玉呷了口水,未上妆的唇部终于有了丝血色。
聂双干笑两声,放下了扇风的剧本。
他知道这几天司玉状态不好,每晚都能见到他站在客厅,静静盯着房门,似乎在等待谁推门而入。
但他不敢提,现下也只能胡乱寻了个话题。
“诶,司玉哥,你说这香水广告,怎么搞得跟什么一样,总觉得色气。”
司玉闭着眼,由着化妆师往他的锁骨刷高光。
“robertgreen曾说过……”
“香水广告是为给消费者创造可触摸的美妙幻想。”
司玉睁开眼,看向打断他,又自顾自接过话茬的来人。
男人骚包地在大冬天只穿了件黑色皮衣,内里是件涂鸦背心,手里还拎着个机车头盔和一个白色纸袋。
他停在化妆台旁,双手抱胸,笑吟吟地看着司玉。
“外卖放门口就行。”
司玉斜了他一眼。
男人先是一怔,很快笑起来。
“的确是给你的。”他将纸袋放到化妆台上,“不过,不是外卖,是我刚淘到的孤品。”
见司玉眼皮都没抬一下,男人终于读懂了此时的氛围,自我介绍起来。
“我是叶鸣,是b组的摄影师。”
司玉嗯了声。
下一秒,伴随化妆师和聂双的惊呼,司玉身下的旋转座椅被猛地转了半圈。
司玉睁开眼,看着撑在扶手上,弯腰凑近的男人。
“司玉,你很美。”叶鸣的视线落入司玉敞开的衣领,“但如果你不信任我,我没办法把你最美的一面拍下来。”
野性、霸道,像是会骑着机车出现在布鲁克林街头,然后点燃根烟,笑着招呼你上车的派对杀手。
“哦?”司玉冷笑一声,“是吗?”
“当然,我……咳!”
他的胸膛被司玉踹了一脚,把住的椅子也跟着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