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司玉肯定不知晓其中内幕,所以才会如此「轻飘飘」地说出这句话。
此时,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宋歌在st。marry。”
贺云说完,他看见司玉明显愣住了,随后取下面膜,愣愣地看着他。
“我母亲状态不好,所以他才会打电话给我。”贺云别开眼,“我现在需要回伦敦,大概一周后回来。”
他别开眼的原因很简单:司玉在自责。
司玉用手指紧紧搅着面膜纸,牙齿咬住下唇,微微垂眸看着他。
贺云说不出责怪的话,只能选择这样的方式,让他们都好受。
“我先走了。”
贺云说。
“我送你。”
司玉说。
贺云扶着门框,没拒绝,也没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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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机场的路上,聂双时不时抬眼瞟向后视镜。
他轻咳一声,打破了二人的沉默。
“飞机昨天就来了雍城,刚好云哥去京港转机,司玉哥也回京港。挺、挺顺路的哈。”
话音刚落,后排二人同时看向对方。
司玉:“机票订好了吗?”
贺云:“去京港做什么?”
二人又同时陷入沉默。
春日的车窗外,草地像是色彩斑斓的湖泊。
“对不起。”司玉抱住贺云,“是我做得不对。”
贺云揽着他的肩膀,想说,我没怪你。
但又没能说出口,所以他说:“宋歌和我只是普通朋友,而且,他才16岁。”
刚说完,车辆猛地刹车。
“不,不好意思,我看错红绿灯了。”
聂双连连道歉。
他在后视镜中,跟贺云一起看向垂眸不语的司玉。
聂双有些意外,他以为司玉会介意「16岁」这个字眼,以为他会说——
“16岁怎么了?16岁的孩子就什么都不懂吗?我16岁的时候,已经被裴宗齐送去巴结沈家了。”
但是,司玉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
挺好的,不再想起这些事情就好。
聂双想着,将车驶入雍城机场。
贺云牵着司玉登上私人飞机,坐定后,查看起最近的凌晨航班。
最后,他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你去京港做什么?”
司玉在京港沈宅中的痛苦伤心的模样,仿佛还是昨日,又像是一根扎进他指甲缝隙中,多年难拔的刺,时刻刺痛着贺云。
司玉有些心不在焉,拿着关机黑屏的手机,反复把玩:“啊,刚好想起,有些工作。”
贺云没再继续问。
大概,只是想要送自己,寻不到理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