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开车时,除了副驾我哪儿都不会坐。
但那是属于江家大小姐的,不是我。
我抿了抿唇,结结巴巴道:“寒之少爷,我身上脏,怕弄脏了您的车。”
身上的衣服是一年前买的地摊货,也是我除了校服外唯一还算体面的衣服。
虽然在江寒之他们眼里仍然是破烂。
不知为何,江寒之突然就来了脾气,将车门狠狠甩上,坐进了驾驶位。
这种压迫感使我情不自禁瑟缩了一下。
江寒之冷峻的眉眼却更阴沉了些。
。。。。。。
我对我的养兄产生了不该有的妄念。
两年前,在得知自己与江寒之没有血缘关系后,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庆幸。
江寒之是个极在意规矩、极看重血缘的人,我却总能在他面前破例。
我以为对他而言我是特殊的,更以为我将自己的少女心事藏得很好。
却不想这一切早就被江栀察觉。
她将这件事捅到江寒之面前,与之一同暴露的还有我在学校霸凌她的事。
那时她刚转学进入我所在的贵族高中,被同学嘲笑是上不得台面的土包子,更是不知从何处招惹到了校外的混混。
我既替她做了十六年的千金大小姐,自然是天生就欠她的。
于是我拿出我平时攒下来的零花钱,找到混混头子,要他放江栀一马。
却不想混混接钱的时候,恰好被路过的江栀看见。
她认定就是我故意找人欺负她,甚至在学校被同学们孤立也是因为我的指使。
从前我确实被江寒之惯地娇纵无礼,却也从没欺负过任何同学。
可无论我怎么解释,他们都失望地看着我,尤其是江寒之,更是对我厌恶至极。
那天,江寒之捏着我的日记本,像捏着什么脏东西。
他对我说:“恶心。”
他亲自将我送进贞静学院,说要我好好学学规矩。
院长是个极度扭曲的变态,最喜欢的就是让人跪在地上,他握着长鞭狠狠抽在大家身上。
而我这个不被家人在意的假千金,自然成了她最好的消遣。
我曾无数次想偷跑出去,被抓回后又是一顿毒打。
期间我成功问路人借到手机,满怀希冀地打给江寒之,说我知道错了,求他带我回家。
他却说:“还不够。
还会偷跑就说明你还是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