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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之不知道抽什么风将我关在了家里,不允许我踏出家门一步。
周家的车要来接我时,他一口回绝,说:
“请转告周总,我们江家不卖女儿!”
闻言周管家只是诧异地挑了挑眉,什么也没说就回去了。
当天晚上,养父母在家大发雷霆,说周家撤了给江家公司的投资。
江寒之一言不发地跪在地上,任凭养父母怎么责骂也不松口。
养母终究不忍苛责亲儿子,只能将矛头转向我。
她走到我面前,狠狠扇了我一个巴掌,指着我大骂:
“我早就说不该接你回来,搅得全家都不安生,果然是个狐狸精!”
我捂着脸就要跪下认错,江寒之却一把扯住我的手臂,将我拉到了身后,不赞同地看向养母:“这是我的决定,不关她的事。”
“再说,传出去江家卖女求荣,只会让别人看了笑话!”
江栀在一旁说道:“可是哥哥。。。。。。”
“当初周家点名喜欢江家的女儿,是哥哥你说让江禾去的。”
“如果她不去了,难道要我嫁给那个病痨鬼吗?”
江寒之似是终于想起是自己亲手将我送都周家一样,脸色倏地变得惨白。
良久才低声说:“这件事是我不对,你也不用去周家,我们江家还没到卖女儿的地步。”
养父母做不了江寒之的主,只能骂他“孽障”
,却又拿他没办法。
我又搬回了别墅二楼。
原来的房间给了江栀,我被安排在江寒之隔壁。
他不知从哪儿得知我在周家陪小金毛玩的事,以为我喜欢小狗,不顾江栀狗毛过敏也要买来一只给我。
江栀看我的眼神愈发不善,让我想起了她给贞静学院院长塞钱的样子。
可江寒之实在把我看得紧,她也没机会来找我的麻烦。
江寒之不知是中了什么邪,不让我出门,也不让我离开他的视线。
刚开始的几天,我总是很局促,战战兢兢地缩在沙发一角,连小狗蹭我的腿我也不敢伸手去摸。
后面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竟手把手开始教我规矩。
他教我怎么品鉴酒水,教我怎么鉴别珠宝,教我怎么和人交际,教我怎么。。。。。。做好一个豪门夫人。
我学的很认真。
却不是因为他,而是。。。。。。嫁给周述的话,会用到这些。
对于这个从小长大的家,我只有痛苦的回忆,丝毫没有归属感,也给不了我安全感。
不学习时他也不说话,只是神色哀伤地看着我。
我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可是太迟了,我怕了。
甚至在心底恶毒地想,江家破产就好了,等他们自顾不暇,我就能自由了。
江寒之到底是没在家里待上多久。
公司骤然少了一笔巨大的投资,资金流出现了很大的问题,江寒之作为总裁忙的焦头烂额。
我有预感,他马上就困不住我了。
我在心底暗暗期待。
。。。。。。
半个月后,胡子拉碴的江寒之回家了。
他什么也没说,胡乱在行李箱塞了几件衣服拉着我就往外走。
我神色木然,任由他拉着我。
可刚走到门口,他就停下了脚步。
黑色的劳斯莱斯将江家大门堵得严严实。
车门敞开,周述就那样笑眯眯地看向江寒之。
“感谢小江总送小禾出来,现在可以把我的未婚妻还给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