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没在意笑僵的莱特,把每个人的病历都问了一遍。
她在得到莱特肯定的答复后,对维克托讲:“教官,您是根据这份病历,以此决定对他们暂不做出惩罚,是吗?”
维克托点头:“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莫晚讲:“没什么问题。我只是确认一下,莱特医生写的这些东西的真实性。”
说完,她把病历还给莱特,并对他和维克托讲:“谢谢,我已经弄清楚,没有疑问了。”
莱特听到她的话,略有失望。
维克托便讲:“既然弄清楚了,就回去休息吧,明天的训练我可不会手软。”
莫晚向他们二位老师恭敬的低头行礼,转身毫不犹豫的走了。
余燕娴也行了个礼,匆匆离开。
她出了办公室,沮丧又意料之中的讲:“我就说没有用的。菲尔德他们敢来,肯定早有准备的。”
莫晚没接话。
余燕娴还是不得劲,心情郁闷,可是她又无能为力。
在她们快到一楼的时候。
菲尔德叫住她们,狂傲不羁,仿佛是这里的主宰,而她们是向他们俯首的小狗。
莫晚停下脚步,看还要找茬的菲尔德。
菲尔德看了眼马格。
马格上前,还算礼貌的讲:“莫晚同学,我们之前是有点误会,所以菲尔德想请你去个地方聊聊。”
聊聊是愰子,主要还是收拾她,让她知道这里谁才是老大。
之前她让他们在同学面前丢脸,这笔帐怎么也要算回来的。
莫晚看神色不善的几人,目光回落到马格脸上,反问:“我要不去呢?”
马格见她不识相,脸色微变。“我们都陪你来教官这求证了,你现要不去,怕是说不过去吧?”
看他们样子,似是她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
莫晚仅思考了半秒,爽快的讲:“带路吧。”
余燕娴悄悄拉她衣服。“来者不善,还是不要去了。”
马格不善的问她:“这位同学,你要一起去吗?”
余燕娴害怕得往后缩了缩,纠结半会,还是摇头。
“不去就给我闭嘴!”马格警告完她,对莫晚讲:“莫晚同学,这边请。”
莫晚没有迟疑,抬腿往他示意的方向走。
她身姿昂扬,从容的走进灯光渐暗的黑夜,像是新生对学校的好奇,去探索未知的风景。
马格见她不知天高地厚的乖乖听话,跟菲尔德交换了个眼神。
菲尔德便向身边的人示意。
一个小跟班收到信号,迅速往另个方向跑。
余燕娴看到他们几个的小动作,再看头也不回的舍友,着急的原地转圈。
这些人为所欲为惯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看他们这情形,不像是简单教训她一顿,就会收手的。
余燕娴咬着唇角,直到快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便一跺脚,蹭蹭跑去打小报告。
这方法很低级,还有可能两败俱伤,但至少能救舍友命啊!
顾不得那么多了。
莫晚刚才从维克托的办公室出来,一直思考怎么找机会报复回来。
禁闭她不能白关,饿也不能白饿。
她这辈子吃过的亏,一只手能数得过来,不可能在这事上忍气吞声。
再一个,像战承锋说的,既然要打架,就要把人打服了,不然就不要打。
莫晚很清楚,自己跟菲尔德的梁子,要不彻底解决,她别想安心上课。
所以对这种他们自己送上来的机会,她是不可能拒绝的。
莫晚看越走越偏的路,没有害怕,反而异常的兴奋。
她看着茂密的龙血树林子,好奇的问:“这里没风景好一点的地方吗?”
马格对闲庭散步的女孩讲:“这里不好吗?你看这些树长得多壮实。”
后面壮实两字,说得别有深意。
莫晚似是没听出他话里的话,在走过一颗树时,拍了拍树杆。“壮实是壮实,但也不过是外强中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