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看向李瑁,带着一丝恼怒地说道:“李瑁,你给朕一个解释!”
李瑁感受到了李隆基的怒火,但他并没有退缩。
他向前迈了一步,躬身拱手行礼说道:“圣上,儿臣觉得此事颇为蹊跷。”
李隆基眉头一挑,问道:“哦?有何蹊跷之处?”
李瑁不卑不亢地反驳道:“圣上,长安城每天都有那么多酒楼,因为经营不善而倒闭,这是常有的事情。凭什么就说是因为寿王宴呢?儿臣的酒楼虽有些名声,但也不至于让其他酒楼都无法生存。”
李林甫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眼观鼻,鼻观心,心中忍不住冷笑着看热闹。
他心里想着:“这怕不是寿王和张九龄之间利益没有谈拢啊。”
他偷偷地看了一眼李瑁,并没有站出来帮他说话的意思。
李瑁更加恭敬的弯腰拱手,微微抬起头并一脸委屈地诉苦:“圣上,儿臣的酒楼都开在很偏僻的地方,平日里客人本就不多,根本不会对长安城其他酒楼的生意造成影响啊。
“而且,儿臣盈利所得全部充入了国库,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
“儿臣一心为大唐尽职尽责,断不会做出有损大唐商业之事,还请圣上明察。”
张瑞听了李瑁的话,嘴角微微上扬,他向前一步,略带挑衅地说道:“寿王殿下,您说您一心为大唐,可您的酒楼有那么多独特的菜谱,既然心系大唐百姓,为何不把菜谱公之于众,教会天下百姓呢?”
“如此一来,其他酒楼也能有生意,百姓也能受益,甚至会感恩寿王殿下之功绩。”
李瑁皱着眉头,语气很是不悦地回应道:“张大人,你这话与土匪明抢有何区别?这菜谱乃是我酒楼的心血,是所有庖厨日夜实践才制作而成,若是轻易公开,那我寿王宴还有何特色可言?”
“况且,其他酒楼也可以自行研新菜谱,为何要觊觎我寿王宴的菜谱?”
文武百官听到这话,心思各异。
一位老臣皱着眉头小声嘀咕:“这菜谱本就是人家寿王殿下的心血,怎么能说公开就公开呢?这张瑞怕是也想从中分一杯羹。”
旁边一位年轻的官员轻声说道:“话虽如此,但若是能公开菜谱,倒也是造福百姓的好事。您看,民生本就艰难,如今皇子经商,谁敢与他抢生意?”
老臣摇了摇头:“哼,那些酒楼自己经营不善,怎能怪到寿王殿下头上?这张瑞怕是受人指使啊。”
另一边,两位武将也在低声交谈。
一位武将说:“这朝堂上的事儿真是越来越复杂了,这寿王宴的事儿怎么就闹到朝堂上来了呢?”
另一位武将压低声音说:“谁知道呢,估计是触碰到了某些大人的逆鳞。咱们看看就好,可别乱站队,更别乱说话。”
朝堂上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最后,张九龄站了出来。
他先是整理了一下宽大的袖袍,而后才缓步走到朝堂中央。
随后向李隆基躬身拱手行礼之后才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圣上,臣以为,寿王殿下身为皇子理应让利于民。”
“寿王殿下的酒楼生意如此之好,若能将菜谱公开,既能让其他酒楼效仿,也能让百姓在家中就能享受到美味,感激圣上皇恩浩荡。”
李隆基听了张九龄的话,沉思片刻,然后看向李瑁说道:“寿王,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