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敌军退避，看来大局已定。”阿福在侧细言。
李瑁微微颔，却心中不无忧虑：冯将的立场到底是真是假？倘若不慎，可是遗患无穷。
战鼓声震天响，长安城外沸腾如潮。
经过激烈厮杀，唐军终于掌控战场主导。安禄山的部队狼狈撤退，士气大降。
“冯将军，多亏了您的鼎力相助，才让我们能取得这场胜利。”高仙芝步下战马，向冯将表示感谢。
冯将略带尴尬地笑道：“高将军过誉了，冯某也只是想为大唐出一份力。”
但另一方面，程璋心中依旧有些不安。
“冯将军，您在安禄山军中潜伏多年，总有些许余孽，没可能立即全然归大唐。还请多加小心。”程璋如是告诫，冯将点头应下。
冯将的到来固然给唐军带来了巨大利益，但程璋依旧小心应对不测。
“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多留意冯将的动向，”程璋暗暗吩咐着自己的亲兵。
形势稍显稳定后，李亨召开了庆功宴表示犒赏功臣。
“诸位，都在此场战斗中守卫我大唐疆土，一饮尽欢。”李亨举杯高声宣布，面带微笑。
士气高昂的将士们纷纷高呼，举杯齐饮，气氛热烈祥和。
就当一切似乎归于平静时，李亨的目光透过熙攘人群，渗入窗外的夜色，俯视烟火繁星：我们还是要做好最佳准备。”
“殿下有何计划？”高适瞧出李亨神情中流露的忧虑，低声询问。
“后续行动，即便局势仍在我掌，然利刃与险阻间不可有半分迟疑。”李亨轻抿叫耳语。
“这冯将的来历，或许不过是掩护。”李亨的视线穿透帘幕，看向星光点点的天际。
庆功宴上，众人推杯换盏之间，隐藏的疑虑却并未完全消散。
一番觥筹交错后，冯将借口有公务在身，婉辞李亨的邀请，缓步走出了主帐。
他独自来到营外，仰望着星空，心绪纷纭。虽已站在唐军一方，但心中仍有太多的沉重。
没过多久，高适也从宴席中走出，见冯将孤身一人，于是上前打招呼：“冯将军，您也在此处独酌？”
冯将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高阁老，不经意走到此处吹风散心。”
高适轻声探询：“您为大唐出大力，其实不必太在意过长安士卒的目光。您看，胜利就摆在眼前。”
冯将点头，脸上似有疲惫：“人心难料，令人无奈。”
隐隐有话不明的冯将让高适意识到他心中仍有顾虑，不禁想起李亨的叮嘱。
这位大唐谋臣放低了声音：“冯将军，虽如此，我等自当忧虑未全消，寡言君子无往不利。吾等一同努力便好。”
“多谢高大人指点。”冯将言尽于此未说出更多。
而在稍远处的暗影角落中，程璋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心中逐步加深了对冯将的复杂感觉。虽然冯将已明确站队，但程璋仍感隐隐不安，仿若有一道笼罩冯将的阴影难以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