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本子,第一页是一张老照片。
照片里我还很年轻,手里抱着一个小男孩,应该就是我的好大儿刘二牛。
我的身后站着两个年纪稍长的长辈,应该就是我的父母。
照片的色调温馨,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照片背面有一个发黄的圆形区域,像是眼泪的痕迹,泪迹之上还有两行字。
“爸妈,女儿好想你们啊。”
我打开日记本一页一页翻看下去,那叫一个越看越炸裂,越看越卧槽。
原来张翠花,哦也就是现在的我本人,这么些年一直陷入在自己儿媳赵小玉的造谣和污蔑之中。
赵小玉经常打我不说,还隔三差五领野男人回来。
最可气的是她惯会倒打一耙,每次打完我还要装作一脸委屈的模样坐在门口大哭大叫,惹来街坊邻居对我指指点点。
结果现在人人都知道刘家有个恶婆婆。
刚刚赵小玉说的房本,是我的嫁妆,最后给了儿子刘二牛暂时做婚房。
刘二牛去城里打工,把赵小玉留在了家里。
赵小玉眼馋我的房产,想叫我更换购房合同上的名字。
我不肯,她就威胁我要折磨到我肯为止。
日记里写到,为了躲开赵小玉的搜查,我用塑料袋子包着房本,贴在了以前老宅的旱厕木板下边。
笔记的最后一页停留在几个娟秀的字迹里。
“我怕是活不下去了。”
盖上笔记本,我的太阳穴直突突,感觉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
老太太担心自己的儿子知道以后给他工作添麻烦,所以只忍着不说。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这赵小玉也太不是东西了。
行,说我是恶婆婆是吧,那我便坐实了这谣言!
正当我盘算之际,门外传来三短一长的敲门动静,我知道是那个野男人又上门来了。
其实每次野男人来,张翠花都是知道的,但只不过赵小玉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罢了。
没一会儿我听见赵小玉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她刚刚还披散着的头发被风骚地撩到单侧,居家的睡衣也换成了丝绸低胸款。
我的房间就在大门不远处,当赵小玉靠近大门,一股刺鼻的劣质香水味直冲脑门。
出于身体本能,我干呕了一声。
赵小玉刚刚还柔情似水的眼神立马瞪了过来:“老东西,还不快点滚回你的房间把门关上,在这里找抽我看你。”
“这味儿太冲了,我通通风。”
说罢,我动作敏捷,先她一步走到门口开了大门。
那敲门的男人刚想一把搂住眼前人,我的拐杖却直直抵着他的肚脐眼。
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视线又往我身后看去。
我一脸真诚无辜脸问道:“小伙子,找鸡去村头,我们这正经人家,不搞这些,再说,嫖娼犯法,白嫖不道德。”
我说完笑着转头看了看赵小玉,她因为愤怒把嘴唇抿得紧紧的。
“儿媳妇,你说我说的有道理没?”
被我拿话这么一堵,赵小玉的脸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最后气急败坏推了我一把:
“你个老东西说什么啊,敢暗讽我是鸡?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啊?”
好机会!
我一个借力加上三百六十度华丽回旋,外加三十七度偏角成功把自己摔在院子围栏边。
我哭天抢地坐在地上,两只手不停拍着地面大哭起来。
“哎哟喂,打人啦,恶媳妇偷汉子还打婆婆啦,有没有人管管啊,哎哟,哎哟喂,我的老腰都快被摔断喽!”
几声吆喝加上触发了偷汉子关键词,刘家院子外迅速集结了一批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比上回来的多多了。
“哎呀,这刘家一天这是要闹几回啊。”
“我这退休下来每天的乐子都是刘家这对婆媳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