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远最见不得长姐哭,立刻心疼的哄着她。
“长姐你莫哭,沈禾那是罪有应得,跟你没关系。”
“摔到的地方还疼吗?我陪长姐去上药可好?”
沈宁远扶着长姐走出我住的丫鬟房,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浑身是血的我。
也难怪,这个家人人嫌恶我这个灾星。
只因母亲生产那日,霞光满天。
但母亲却差点出血而亡,长姐身体孱弱,只有我康健如牛。
家中便认定我是个灾星,吸了长姐的气运还差点克死母亲。
之后长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而我却从来没被母亲奶过一口。
要不是怕落人口舌,他们只怕是连这条命都不想给我。
我忍着痛刚从地上爬起来。
沈宁远就带着母亲来了,想必是觉得我受的罚还不够。
母亲让人去取家法。
可家法还未到,却等到了小厮通报府中来了摄政王府的人。
母亲一听是摄政王府人,惊讶了片刻。
立即丢下我,带着沈宁远去迎接。
不一会儿,母亲院里的丫鬟过来请我过去。
前厅里,母亲端坐主位。
旁边俨然是红着眼睛,刚刚哭过的长姐。
母亲单刀直入的问了我跟摄政王世子陆不尘相识的经过。
我全盘托出,母亲冷冽的脸色有所缓和。
难得的让我在她身边坐下,跟我说起了我小时候的事情。
“你在我腹中的时候也不知怎么长得,壮的跟小牛一样,倒是你长姐从小孱弱,病痛不断。”
“罢了,说到底也是你欠她的。
你救了世子,现在世子要求娶你,你姐姐这样孱弱以后怕是不好说婆家,这门亲事你就让给她吧。”
所以母亲难得对我露出一丝柔情,也是在为长姐谋算。
父亲在一旁云淡风轻的喝着茶。
“左右世子也未看清你的脸,这婚事让给你长姐是你的荣幸,就当你还欠你长姐的了。”
屋内的炭火明明燃的甚旺,但我的心口却仿佛被寒风凌迟。
冷得刺骨。。。。。。
。。。。。。
就在她又要让人去请家法时,我答应了。
但我有个条件——给我一千两白银。
母亲以为我是被打怕了,松了口气答应下来。
一千两而已,对相府来说简直是毛毛雨。
长姐听我答应了,立刻破涕为笑,搂着母亲撒娇。
母亲对下人嫌恶的挥挥手,示意将我拖走。
正好我也不想看他们母慈女孝的样子。
我像死狗一样被下人拖回了房。
熟练的从床底下掏出药敷上。
药粉碰上血肉模糊的伤口,痛意直击灵魂。
我嘴角却勾起一丝讥讽的笑容。
回想起上一世,我倔强地不肯放弃这门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