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咬牙,哭的更厉害,几乎是泣不成声。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只是想要回我的东西,我没想过欺负她,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声张的……”
谢锦薇满脸都是懊悔的泪水,摇摇欲坠几乎要昏倒过去。
可是,她面前的男人却眉头紧锁,脸上没有任何动容之色。
他反问:“你也是女人,你跪什么,你哭什么,被扒光衣服,被按在地上不是你?”
“怎么搞的,你才像受害者一样?”
“哦……忘了,你是受害者,你丢了一个——护身符。”
最后三个字,他说的那样轻描淡写。
却像是一记耳光重重打在谢锦薇脸上。
她脸颊火辣辣的,泪眼婆娑望向面前的男人,紧紧咬着下唇。
男人平静的目光移开,不再看谢锦薇。
“我已经报警了,等警察来吧。”
宴鸣生突然笑了,笑声带着几分压迫,“我记得,你是沈家的小子,排行几?”
“回宴伯父,我在家中排三。”
“很好,沈三,你倒是比你父兄都有种!”
“但,你是不是忘了,这是晏家。”
宴鸣生的眼神骤然变得冷冽,犹如寒冬狂野上呼啸而过的寒风,宛若利刃。
“我没忘。”
“没忘就滚远点,晏家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沈三没动,瘦高的身子很单薄。
可他却缓缓转身站在了林清婉前面。
“宴伯父,抱歉,这件事我不能从命,我已经报警,在警察来之前,我不会让任何人动她。”
他坚定的声音,又模糊,又清晰,一字一句传入林清婉耳中。
喉咙干涩,心脏酸胀,林清婉闭上眼控制住不想让眼泪流出。
上一次,如此坚定的站在她面前,保护她的人,还是妈妈!
宴鸣生不屑:“口气倒是不小,可惜……”
宴夫人忽然开口:“宴鸣生。”
宴鸣生愣了一下,宴夫人已经许久没有喊过他名字。
他想转身,可因为太激动身子有些僵硬。
宴夫人继续道:“这件事,的确是太过了,一个小小的护身符,不值钱,也不值当。”
“别说还没弄清楚,就算是她拿的,那又怎么样?十恶不赦吗?”
谢锦薇震惊,没想到向来清冷不管任何事的宴夫人,会插手。
宴夫人盯着宴鸣生的背影:“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不想造孽,既然做了对不起人家小姑娘的事,该道歉,该赔偿赔偿,你能做到吗?如果做不到我自己……”
宴鸣生立刻回答:“能!”
他吞吞喉咙,有些后悔回答的这样快。
可……他真的很高兴啊。
老婆吩咐他做事了,能不高兴吗?
他招来女佣,用宽大的浴巾裹住林清婉,扶她去休息室。
林清婉想回头看看那个未曾谋面却护她在身后的陌生人,却只能透过缝隙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背影。
璀璨的水晶灯下,他的背影那样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