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唐眠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云香趴在床边守了一夜,听见动静立马醒神,就见唐眠已经醒了。
云香扶着唐眠坐起身,“姑娘,你醒了,可有不适?”
唐眠摇摇头,头还有些沉,“云香,我睡了多久?”
云香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递给唐眠,“姑娘睡了一天了,姑娘要不要先用膳?”
“嗯,”唐眠喝着水润润嗓子。
“夙夜去哪了?”
“回姑娘的话,公子一早就出门了,具体去哪里奴婢也不知道。”
云香将膳食摆好,扶着唐眠下床。
经过这一场,唐眠萎靡了好一阵,整日呆在房里,偶尔跟云香在院子里散散步。
夙夜这几日好像很忙,早出晚归的,都见不到人,唐眠趴在枕头上,深深的叹了口气。
薛明影接过夙夜褪下的斗篷,“听说霍姑娘几日都没有出门了,也不知是不是前几日的事吓到了。”
夙夜理理袖口转头看向薛明影,“有话直说。”
“公子不去看看霍姑娘吗?”薛明影还是看好霍姑娘和夙夜的,只是皇家子弟婚事向来身不由己,也不知殿下的心中,霍姑娘的比重是多少。
夙夜冷冷的盯着薛明影,“你很闲?”
“没有没有。”
夙夜不再听他多言,进屋关上门。
深夜,唐眠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一道人影站在床前盯着床上熟睡的人,久久不动。
唐眠又做噩梦了,这几日梦里全是那日的情景,血流了一地,夙夜倒在血泊里,云纪持着剑慢慢走进,而后扬起手,一挥而下。
“不,不要,夙夜,不要。。。。”
唐眠轻声的呢喃着,额头起了一层密汗。
夙夜拿出手帕,轻轻的在唐眠的额头上按压,无奈的叹着气,将压在脸颊边的丝撩到一旁。
良久才起身离开关好门,不留痕迹。
“云香,我们今天去逛街吧。”唐眠喝着云香端来的燕窝,来了淮南这么久,还没有好好逛过。
“好啊。”
唐眠穿戴好就拉着云香出门。
“来人,放我们出去,我娘生病了,我要大夫。”
“大夫,大夫。”
唐眠隐隐听见有哭喊声,她看向云香,“云香,你有听见声音吗?”
云香垂下头摇头,一副默不作声的样子。
我听错了?
“来人啊,救命。”
唐眠摇着云香,“云香你听,真的有人在喊。”说着就要拉云香向声音那里走去。
云香惨白着脸摇头,拉住唐眠,神色慌乱,“姑娘,那里不能去,不能去。”
本来以为是有人遇难喊救命,现在看来是有秘密啊。
不说还好,一说唐眠就更想一探究竟了,话说在张府却从来没有见过张府的人,难道是张家人得的什么瘟疫,传染性极高?
唐眠忽然转身,“云香啊,我们还是去逛街吧。”命更重要。
不听不听,好奇心害死猫,这种时候一定是什么大秘密,只要我不看,麻烦就不会找上我。
忽然一道人影跑过来,他似乎是没有眼睛,整个人摸索着胡乱的跑,摔倒了好几次。
来人越跑越近,唐眠终于看清了来人,他真的没有眼睛,眼眶空洞,冒着鲜血,半张脸布满了划痕,腿一瘸一拐的。
云香白着脸挡在唐眠前面,唐眠愣住了,“他是谁?”
云香拉着唐眠想要离开,“姑娘,不要看,也不要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