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唐眠就睡着了,梦里一直在磨刀,一刀一个耶律翰。
醒来时夙夜已经离府,倒是戚宁笙一早便来了景陵王府。
戚宁笙瞧着唐眠没有精气神的样子,有些担忧,“景陵王一早派人传了口信,让我来陪你。”
唐眠心中一暖,抱住戚宁笙,眼眶有些湿润,沙哑着嗓子,“笙笙,西莱死了。”尽管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戚宁笙虽然和西莱相处不多,但她是个好姑娘,看着孤傲实则心里别人都暖。
她拍着唐眠的背,嘴里哼着歌,“听我爹说,小时候我一哭,我娘唱歌哄我,每次一听我就笑得特别开心。”
唐眠吸了吸鼻子,压下心中的酸楚,“笙笙,我想吃糯米糕。”
“好,马上让厨房给你做,不哭了?”
唐眠摇摇头,“不哭了,还要给西莱报仇。”
典狱司牢狱,安文坐在稻草上不见一丝慌乱,泰然自若。
夙夜命人打开牢笼,安文看向来人,嘲讽一笑,“陛下许了你什么?太子之位?”
“天子之命,为人臣子,没得选择。”
安文精明的眼眸审视着夙夜,“以你的作风,一只野狗,还配上太子之位。”
夙夜轻笑一声,倒也没生气,“照顾好太傅。”抬脚离开。
另一侧牢房里,耶律翰关押其中,他疯狂摇晃着木门,“来人,放我出去,你们这些中原人不守信用,我要见陛下。”
可惜没人搭理他,任凭他如何吼叫,也没人送上一杯水,直到力竭耶律翰才坐回地上喘气。
耶律翰耶律齐双双留在大雍,月落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不少大臣觉得这件事夙夜太过激,可谁不知道夙夜是听谁的命令才如此。
夙闻看着这一堆奏折,全是劝自己三思而后行,胸口堵上一口闷气,“都是懦夫,就算开战又如何,我大雍兵强马壮,区区月落又何惧。”
夙夜立于下方,夙闻看向夙夜,“他月落敢算计大雍,就要承担后果,一旦开战,主将你有什么看法?”
兵权一分为二,一半在戚家,另一半在薛家。
夙闻多疑,无论是谁主将他都不会安心,功高盖主向来是帝王大忌。
“算了,你先下去吧,此事容后再议。”夙闻揉着眉心,挥挥手让夙夜退下。
夙夜俯身行礼退出大殿。
回府已是深夜,不论曾青怎么劝说,唐眠都坚持要等夙夜回来。
门口马车停下,曾青连忙上前。
“眠眠睡了吗?”
曾青跟着身后,“没呢,姑娘非要等您回来,说是看不见不安心,在书房等您呢。”
夙夜快步走向书房,屋内灯火通明,唐眠撑着脑袋摇摇欲坠。
眼看着头就要磕到桌面上,夙夜手一伸扶住唐眠的脑袋,唐眠压在夙夜的手心,迷迷糊糊张开眼,“夙夜。”
“嗯,我在,怎么不回房里睡?”
唐眠迷瞪着眼,“想等你。”
“呵,”夙夜手指轻蹭着唐眠的脸,“下次困了就睡。”
“嗯嗯,”唐眠支着脑袋点头,下次还干。
说着几句话,唐眠清醒了几分,夙夜还有些公务要处理,催促着唐眠先去休息。
唐眠搬着凳子坐在案桌前,拍着旁边的凳子,“快来,不是要处理公务。”
夙夜拿她没办法,无奈低声笑着,唐眠趴在桌上盯着夙夜的脸,不禁感叹,唉,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好看的人,而这么好看的人是她的,啧,赏心悦目,赏心悦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