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搁浅在岸上的鱼儿重新回到池里,她手揪着阎霆琛的黑色衬衣,喘着气呼吸。
阎霆琛指腹在她红肿晶莹的唇上摩挲了两下,声音喑哑,“笨蛋,教了你这么久还不会接吻。”
寒征还没有回来,阎霆琛抱着她不放,耐心等着。
季云栀被迫靠在怀里,脑子里也陷入了沉思。
那一张五百万的支票现在就藏在她的包里。
但是因为阎霆琛前面的话,她忽然意识到现在暂时还不能把支票拿出来,冷酷地把支票甩在他脸上,拍拍屁股走人,好聚好散。
阎霆琛的情绪实在阴晴不定。
他知道自己目前没有工作,又认为唐冰夏跟自己是一伙的,要是她现在拿出五百万的支票宣布一拍两散,难保阎霆琛不会迁怒到唐冰夏。
这是她跟阎霆琛之间的恩怨,不应该把无辜的唐冰夏卷进来。
所以她后面必须想个办法,让阎霆琛相信这张支票是她自己的财产,不是出自别人的手,还必须想个办法,让养父的后续治疗也有保证。
阎霆琛是肯定要远离的,唐冰夏也不能一直依赖。
她能靠的,只有自己。
她之前想过捡起摄影工作,可在什么情况下,她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五百万的金额?
必须想个办法,必须想个办法……
季云栀不自觉思绪飘远。
想到了后面,寒征回来了。
“三爷。”进屋的寒征马上递上打印出来的监控画面,如实汇报情况。
“这家餐厅的包间比较注重客人隐私,没有在里面安装监控,但是外面的监控我们全都查了个遍,证实少奶奶只跟唐小姐有接触,也没有其他男人进过她们的包间。”
真相大白了。
阎霆琛还在追问,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进包间的服务生是男的女的?”
如果是男的,那就很有可能是野男人乔装。
寒征:“是女的。”
“女的。”阎霆琛重复低喃一句,身体忽然向季云栀倾前。
两个人近到可以看见双方瞳孔里的倒影,季云栀听见阎霆琛幽幽地问她,“你是不是同性恋?”
“……”
你是不是有病?
就一定要给她定罪?
季云栀一脸幽怨地瞪着他,懒得跟他再多说什么,站起身要走。
“你干什么去?”阎霆琛喊住了她,“我允许你走了吗?”
季云栀回头转身。
折腾了这么久,她有点受不了了,又烦又气,眼眶一下子红了,当场喊出声。
“你到底有完没完?都跟你说了没出轨,没出轨,你还是不信!就非要给我定罪搞死对吗?!”
“……”
也许是真的被冤枉得难受,气糊涂了,季云栀这会儿不怕死地往回走了几步。
然后,她抄起沙发上的枪砸在了阎霆琛身上,“想我死你可以直说,用不着在这里拐弯抹角的!”
客厅里还有保镖和佣人,看见季云栀这一行为都下意识倒吸了一口气。
再看沙发上的男人,神色骇人,极具攻击性。
管家本来想过来劝阻,结果一看阎霆琛这脸色,又马上急刹车躲了起来。
三少爷翻脸是不认人的。
坐在沙发上的阎霆琛拿着枪突然站了起来,高大的阴影从季云栀头顶笼罩下来。
季云栀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呼吸微滞,有些慌张地往后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