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加迪尔有点迷茫地躺了回去，吉鲁有点迟钝又真诚的狗狗眼浮现在他眼前，让他有点迷惘。
总觉得当队长就是得这么操心才行的。
他想到自己拥有过的那些队长：杰拉德、齐达内、维埃拉、亨利、狼狈上任现在已经退役了的古尔库夫……甚至连超超超级不靠谱的本泽马都担任了段时间的队长，并且瞬间变得靠谱了起来，把全队上下都照顾得好好的。
“你怎么会这么想，加迪尔。”瓦拉内觉得自己的头开始疼起来了，“除了杰队剩下的我们的队长明明都，明明都很凶，齐内丁先生是出了名的打人很痛踹人更痛，卡里姆更是，咳，他当起队长来，可以说是有点粗糙……”
“他不适合当队长啦，没事，我知道。”加迪尔善解人意地接过了话头，防止后辈陷入到「嚼舌根」的痛苦中去，但还是有点担忧“但就算是这样，他也对队友们很关心所以我希望自己也能做好这件事情。”
瓦拉内：……
不，他不是的，真的。
他只关心你，好吗？其余的人都是可以假装看不见，或者用拳头解决的。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
“那么……也许你并不是做不好队长，而只是，有点怀念他们”
瓦拉内有点犹豫地说道，生性敏感又安静的他总能捕捉到五大三粗的队友们发现不了的情绪，而这句话也果然让加迪尔转过脑袋来认真地打量起了他。
他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这么紧张了，紧张得整个人脑子里都乱哄哄的，身体绷紧；哪怕是当时接到齐达内问他要不要去皇马踢球的电话时，他都没有紧张到这种地步，当时的他只是淡定无比地以为自己遇到骗子然后拒绝了。
加迪尔的目光很平静，没有什么生气或攻击的意思，但配合上他实在是太过于璀璨、又太过于咄咄逼人的美貌，这双专注凝视的冰蓝色的眼睛就到了让人有点难以招架的地步了。
明明对方还没表达什么喜怒和看法，瓦拉内就已经在内心溃不成军了，他希望自己不要得到被讨厌，那会让他觉得非常痛苦，非常。
幸好，加迪尔在下秒就绽开了笑脸，还伸出手来摸了摸他同样蓬松的卷发：“也许你是对的，拉斐尔，谢谢，我会好好想想的。那我就先走了，你自己继续看书吧”
“加迪尔！”有点冰冷的指尖从他的脑袋上抽走后，瓦拉内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在加迪尔迷茫的回头中，说出了自己后来都恨不得拍死自己的蠢话：“你，你还没催我下早点睡觉，万我看书看得太迟了什么的……”
加迪尔楞了下，然后就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瓦拉内的脑子片糊涂，脸从下巴路红到了耳朵根，但是他傻里傻气的举动倒确实为自己谋得了点接近偶像的福利。
轻柔的月光飘到了他的面前，温和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就像所有的有着正向作用的好前辈那样，给自己闪着星星眼的后辈以平静的鼓励。
“那现在就回去吧，晚安，拉斐尔。”
不，不可能晚安了，我今晚睡不着了。瓦拉内边在飘回房间的路上触壁三次，撞得鼻子都疼了，边冷静地想……
而和他住间房的吉鲁则要简单得多，大器晚成，从头大到脚的吉鲁早就已经顺应加迪尔的安排呼呼大睡了。
鼻尖还围绕着加迪尔手上的点点香味，生活怎么能这么舒服，明天起来，他又是顶天立地的大吉鲁了。
美滋滋！
万籁俱寂，抱着被自己偷偷取名为「嘎嘎」的大兔子公仔沉沉入睡的格里兹曼，也露出了同样幸福的笑容。
回到房间后，加迪尔又站在自己的窗台前静静地沉思了很久。这是他第二次度过莫斯科的夜晚了，上次，他在第二天拿到了自己人生中的第座欧冠奖杯。
这次，他相信结果会是样的。
加迪尔从落地马德里开始，就一直没有露出一张笑脸。
星光璀璨的伯纳乌和笑脸相迎的人们都无法让他快乐，他的心底只有「自己被卖了」和「我离开史蒂文」了的不爽。
他当然可以待着不走但偏偏利物浦需要他走，需要这四千万欧元的巨款来弥补财政上巨大的空缺，就连原本反抗最激烈的贝尼特斯都在高层面前屈服了。
至于杰拉德……这是两难的抉择，但加迪尔知道他会选择利物浦，加迪尔甚至连他选择的过程都不想知道，那会有点伤人。
还有虾皮，虽然对方安慰他「没准过两年皇马也把我给买去了呢」，但加迪尔对此勃然大怒：“虾皮，你也要离开的话，史蒂文该怎么生活啊！不要这样！你最爱他了！”
阿隆索：……
你他妈再说一遍哈
冷淡着一张脸的小美人散发着冰冻三尺的气息，但是皇马的工作人员们并没有介意他的小脾气穿上一身白衣的加迪尔实在是太漂亮了，光是想象一下他站到伯纳乌的聚光灯下颠球，金发跟着在空中闪耀，想象他和劳尔、古蒂、卡西等球员一起并肩树立在广告牌上，他们就激动得有点说不出话来了。
加迪尔是一个天资极佳的球员，更会成为一个绝巨星的。
二期银河战舰陨落的灰暗日子里，整个伯纳乌仿佛忽然都亮堂起来了，美凌格们跑到现场或是透过电视、互联网和报纸，凝视着这个在球场正中间轻盈得像是天使下凡般玩起了足球的小美人，心里都忽然舒服了起来。
真好看！真贵气！真大方！
这才是我们皇家马德里应该拥有的球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