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南镜实在忍不住了,晃了晃他的胳膊恳求:“下次出门带我一起吧,前辈,好吗?我想和你一起——”
其实观南镜脑子里想的是他们三个一起出门,夏油杰能和他一同投赞成票,但对方理解的却是他在恳求和他做双人任务,把五条悟丢走去喝西北风。
好残酷啊,这不是背叛朋友,背叛他们的稳定搭档吗?
但因为这个月五条悟已背叛他三次,而且观南镜在晃他的胳膊,晃他的胳膊哎……不答应的话好可恶啊……所以夏油杰迟疑了零点几秒后便无奈地笑了一下,应允下来:“好啊,暑假前会稍微宽泛一点时间,我正好有想要去找的咒灵……到时候,陪我去吧。”
手指依然自然地搭在观南镜的脖颈后面,玉一样精雕细琢的手指,放在黑色的绸缎上。
“就我们俩。”
他带着私心轻轻加了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语调轻飘飘,舌尖却仿佛含上了一万块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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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你清高,你不起,你给自己解围,造谣老子是掉毛猫(楚楚可怜eoji)
今天也写得很开心!(心满意足)妈咪们明天见啦,今天更的两章也是每章评论里抽五个妈咪发红包包!na以后就不天天说了,反正就默认每天抽一共十个妈咪献爱心这样,我爱妈咪,我爱妈咪!(扭动)(扭动)(扭动到妈咪脚下)(绕住!)
高专篇(22)
五条悟像是给第一天出门上学的小孩装书包一样替观南镜装好了包,还一个个数着检查一遍,和他讲哪个哪个咒具是做什麽的,哪个哪个药可以应急止血,包扎……
看得夏油杰身上鸡皮疙瘩又起来了:“他又不是一个人出门!”
我又不是死人。
五条悟不理他,他也是第一次替人打点这些东西,交代完后才感觉安心了许多,揪了揪观南镜的脸和他叮嘱如果夏油杰欺负他了一定要马上给他打电话,他坐飞机去拯救他。
“平时在欺负镜的到底是谁啊!”夏油杰无语凝噎,言尽于此,搂住观南镜的脖子把人带走,在五条悟面前残忍地飞速挥手告别,哗啦一下迅猛地拉上了门:“我们走了,拜拜——”
观南镜高高兴兴的声音也从门外传来:“再见,前辈——回来时候我给你带伴手礼——”
五条悟对着门,本能地也摆了摆手,然后才垂了下去。
屋里一下子变得特别安静,安静得让他忽然觉得没劲,往后啪嗒一下倒在自己的沙发上,感觉不舒服,一下子弹起来,然后才想起来这个是旧的,新的正放在观南镜屋里呢。
明明前两天还一起挤在那个沙发里打游戏的。当时五条悟抱怨观南镜好像长高了还变重了,贴身上热热热!现在却感觉冷。
室内寂静无声,窗外连蝉都还没上班,陪伴他的只有匀速吐气的空调。冷感徐徐而降,让他不由自主地把外套又裹上了,奇怪地生出一种气恼来:
亏他最近对观南镜还挺不好意思的,纠结那麽多!
实际上根本就不应该操心这个没良心的小混球,下次想咬他的时候直接咬!啃个牙印在脸上!暴风吸入!暴风吸入!
他无能狂怒地在沙发上挥胳膊挥腿,差点没把自己弄翻下去。
夏油杰申请了特殊任务活动时间,所以他们此行的目标不是去祓除已经被发现的咒灵,而是查找可能存在,可能正在危害社会也可能没有的咒灵:假想咒灵。
“假想咒灵就是引起人们大范围恐慌,或者传说历史久远,大家深信不疑的存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算半个妖怪,或鬼神。”
去的车上,夏油杰和他并肩坐在一起,展开手里的纸质地图和他细细地解释:
“在咒术全盛的平安京时代,那些传说中的妖魔可能大多都是真实存在的——这种存在又进一步加重了民众的恐惧,让它们变得更加真实和强大。”
假想咒灵和民众间存在着一个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是先有了可怖的妖怪后人类才在口口相传;还是先有了人类的集体想象,从清晰恐惧中诞生的巨大咒力才真的堆积成了咒灵呢?
探究这种哲学话题也许是没意义的,因为他们无法从宇宙大爆炸时期开始研究,研究出咒力这种无法被物理手段观测的能量到底从何而来。夏油杰也没有说太多,简单带过后就给观南镜讲了他们这次要去找的假想咒灵:
裂口女。
手里打印的纸张上出现了简练的素描画,仿佛是某种犯人肖像——但这又绝不可能是犯人肖像,因为画面上的女子嘴角像是被刀划开了一样,一直裂到耳根后面去,不是一般的怪异恐怖。1979年的那个春夏学期,“裂口女”的恐怖传言风靡了日本所有中小学校园,让家长和孩子们陷入了集体恐慌,最严重的几个地区甚至一度被迫全面停课,把整个县上下翻了一遍,找个底朝天。
整个县范围内都停课,这是什麽样的社会影响力可想而知。
但当然是什麽都找不到的,不光是普通人找不到,咒术师们也没有发现什麽特别的咒灵。
夏油杰翻到了当时高专的任务汇报,在重点搜查了流言源头的福岛县郡山市,神奈川县平冢市等地后,顺路祓除了总记83只咒灵,从四级到二级都有,但没有一只造成的伤害能和传言中的“裂口女”匹配——按照描述,这种咒灵应当是个出现在校园门口游荡的长发女子,脸戴上口罩,手持剪刀,遇到落单的小孩子便问他:“我漂亮吗?”
回答说不漂亮的话,她就用剪刀贯穿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