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李恒今日一番举动已经完全说明了他的本性浪荡。
为何非要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见慕将军已经冷哼着,策马走远。
慕英这才脚步一松,我赶忙搀扶住她。
她苦笑,“不是我想如何,是圣上想要我们慕家如何。”
她这么说,我就懂了。
原本对她的担忧少了一些,只剩下浓浓的怜惜之情。
慕家掌兵权已久,功高盖主。
借着慕英对恒王的感情,皇帝顺水推舟定了这门婚事。
冬娘一事,也为试探。
若不想她入府,慕家势必付出代价,交出兵权,或是…
那个结果和代价,我不愿再想。
为天子近臣,本就是在冰面前行,行差踏错,等待的我便是万丈深渊。
事已至此,我只能将自己的分内事情办好。
到了恒王大婚那天,慕英以正妃之礼大张旗鼓地入主府,而冬娘则是被一顶小花轿,从侧门抬了进去。
像是那些被放到后院就没有任何人再理会的嫁妆一般,毫不起眼。
一切事情本来顺顺利利地进行着。
我为了避嫌更是没有亲自到场,就怕又沾染些是非。
却没想到变故还是发生了。
李恒在和慕英拜完堂后,丝毫不顾及慕家人的脸面,就要前去安慰冬娘。
慕将军和李恒在一众宾客的见证下,大打出手。
闹了好大一个笑话。
听说当晚李恒顶着一青紫的脸,就宿在了冬娘屋里。
从未踏入过慕英房内一步。
我是在慕英回门时,才知道这一切的。
李恒将消息捂得很紧,若不是慕英独自回门,论谁都以为李恒卖慕将军面子,最终还是去了慕英的房内。
他…他从未碰过我。
我站在慕英身旁,想要宽慰地拍下她的肩膀,劝慰地说些什么。
却发现话到嘴边,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慕英的侍女气得就要去找慕将军,给自家主子做主。
被慕英急忙拦住。
别再给爹爹添事了,是我任性了,看错了人。
慕英神色悲苦,再次望向我时,她扯了扯干裂的嘴角,
“安初,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我会有如此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