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思修,不是我说,这大晚上的你把我叫来这干嘛?”她看向来人坐在了另一侧的沙发上。
晋思修单手点燃一根烟,叼在嘴里:“这话说的,我们多久没出来聚了,以前这酒吧不是家常便饭?”
关粟粟伸手夺走他刚点燃的烟,往桌面上的烟灰缸里按了按,皱了皱眉头:“有味道,别抽。”
晋思修愣神片刻,哼笑:“呦?关粟粟,你怎么突然转性了?以前可是比我抽的勤啊,这说戒就戒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关粟粟微微勾唇,面色和悦:“因为,我家老婆不喜欢闻。”
这话一出,让坐在一旁的晋思修被雷劈了一般,木讷了半晌:“好家伙,我就说你这人怎么最近都不出来和我们混了,搞了半天这是谈上恋爱了?”思索片刻,他又接着道:“不对啊,我记得你不是喜欢那个直女,天天在我们嘴边念叨着来着,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关粟粟伸出手拿起面前的高脚杯,抿了口红酒,漫不经心的侧目看向晋思修,而后缓缓摇了摇头。
晋思修张大嘴巴,不断地眨着眼睛:“不是吧,不是吧,你特么的对象是她??我靠,你这真闷声干大事,佩服,佩服。”双手抱拳,对着关粟粟拜了拜。
关粟粟摆了摆手,扬起下巴,一副傲娇的姿态:“一般,一般。说吧,这次找我来什么事?”
晋思修啧啧两声:“你真是见色忘友啊,没事现在都不能找你了。当然找你有事。”他单手插进自已蓬松的头发里将挡在眼前的头发捋到了后头:“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俩怎么成的,让我也取取经。”
关粟粟白了他一眼:“心诚则灵,我们这是双向,你不懂。”
晋思修冷哼一声:“这话说的,给你看个人。”
关粟粟见他神神叨叨的将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是温想的照片:“你,不会,喜欢他吧?晋思修,我是真没想到。”
晋思修似乎是被戳穿了心思般:“没有,他是我的老师,天天都是这副样子,我就是看不惯他而已。”
关粟粟眼底含笑:“晋思修,你知道你每次撒谎的时候都会扯你的耳垂吗?太假了,还在我面前撒谎。”
关粟粟将手机拿了过来,仔细端详着上面的人,摇了摇头:“晋思修,我觉得你俩不太配。首先,他是你的老师,师生恋是不允许的对吧。其次,他的这个气质,书卷气息,斯斯文文的,再看看你。”
说着,她上下打量了晋思修一番:“不配。”
话音刚落,晋思修就抢回手机:“你懂什么,师生恋,等我毕业后不就没这回事了,再说,我俩这气质绝配,这叫互补!你别看他一副假正经的样子,都是装的,我俩才是最配的,绝配!”
关粟粟嘴角僵住,这晋思修还真是动真格了,每一条都想好反驳自已的话,这就是要硬上啊。
她拍了拍晋思修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作为好兄弟嘛,我当然是支持的你的。但是你能确定这个斯文男是喜欢男人的吗?别走我老路,天天整暗恋悲伤那条道。”
晋思修将她的手拍开,不屑道:“是直的,老子也要给他掰弯!还暗恋呢,我打直球,整什么暗恋那套,是我晋思修的风格吗?”
关粟粟听见他这话,不禁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你,等你的好消息。”
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褶:“有事微信聊,老婆要下班了,我要做饭去了。”
晋思修眉头拧在一处,啧啧苦涩摇头:“你说你家里那么有钱,还天天装个穷逼,住在那公寓里,不憋屈吗?”
关粟粟走了几步顿住,应声回眸,拖长尾调:“这叫情趣,你不懂。”
待她走后,晋思修再次点燃了一根烟:“还情趣,迟早有一天告诉你老婆,让她治你。”
梁子书回到别墅内,换了鞋子,刚坐下,白泽初就回来了。
白泽初看着正专心换鞋的梁子书,完全没注意到自已,在他身后轻咳了两声。
梁子书换好拖鞋后转头:“白总,你回来了啊,今天有点早。”
“嗯。”白泽初淡淡应了一声,也换上拖鞋。
他低头看见梁子书和自已脚上这双颜色样式匹配的拖鞋,心里是喜滋滋的。
吴叔和王姨已经将菜端上桌:“快来吃饭吧。”
二人坐在对面,这时王姨喜笑颜开:“小梁啊,明日开始,我就和吴叔休假了哈,小初总就拜托你照顾了。”
梁子书夹菜的动作顿住:“啊?这么突然的吗?那你们休假多久呀?”
吴叔不经意看了一眼低头吃饭的白泽初,又笑着对梁子书说:“或许,一个月吧。”
梁子书了然的点头,语气郑重:“没问题,你们安心休假,白总交给我!”
吴叔和王姨相视一笑,离开了客厅。
梁子书抬眸,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又有些犹豫,垂眸半刻:“白总,今天你的弟弟找我了。”
“嗯?”白泽初应声抬眸看去,嗓音淡淡的:“找你做什么,不要搭理他以后。”
梁子书一脸黑线:“他给我一张卡,贿赂我,让我……”
“嗯?”白泽初语调上扬,挑了挑眉。
“让我离开你的身边……他指定是被我们的演技所折服了,太当真了。”
白泽初抿嘴,嗯了一声:“然后呢,你怎么说?”
梁子书实话实说:“我当然不同意了啊,这天降巨款,谁受的住,还是要通过合法途径所得,更放心点。”
白泽初满意的点头:“嗯,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