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书出了厨房,就看见白泽初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双手环胸,散发着令人寒颤的冷气:“打完了?”
虚虚的摸了摸耳垂,往沙发的方向走过去:“嗯。没什么事情的,就说一些不太重要的事。”他着急解释,奈何对方一副不信邪的样子。
白泽初冷哼一声:“哦。”
听得出来,生气了。
梁子书上前拉住他的手,很自然的晃了晃,语气撒娇又粘腻:“男朋友这么容易吃醋吗?”
听见这三个字,白泽初显然嘴角扬起,但很快又压下,却还是被梁子书捕捉到了。他眉戳穿,继续伸出食指勾了勾白泽初的手指。
“没有。”
见这人还是嘴硬的态度,梁子书的内心憋笑,假装叹了口气:“哎,空气中有一股酸酸的味道。”
白泽初抬手,板着脸想吓唬他,结果一看见梁子书那张脸就破了功。举起的手不轻不重的打在了某人的屁股上:“走了。”
梁子书讶异的看着某人的背影,摸了摸自已被打的屁股:“可恶,你竟然打我屁股,白泽初,你给我等着。”
刚追上前去,前面的人忽然停住脚步,他一个没站稳脑袋磕在了宽厚结实的背上。吃痛“嘶”了一声。
白泽初转过身来笑眯眯的,顺手撸了一下他的脑袋:“走路看着点,我等着,上次某人发酒疯打的我,忘了吗?"
闻言,梁子书在大脑里飞速搜寻这个记忆片段,面上划过一丝尴尬。好像确实系统跟他说过,喝醉酒打了白泽初的屁股。这男人,真能记仇啊。
“换身衣服吧,小糊涂。”宠溺的话音从头顶传来,梁子书这才低头发现自已穿着睡衣就要跟着出门。
好歹也是去见未来的岳父岳母,穿着睡衣确实太不妥。梁子书拽着白泽初的衣袖就拉着他往楼上走,嘴里还念叨着:“你帮我看看,穿哪一件衣服比较好?”
看着梁子书的身影,被拖拽着上楼的白泽初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又不忍心告诉他,脚步停下,手上用力将人拽了拽,语气有些严肃:“子书。”
闻声回头,疑惑的歪了歪脑袋。
“我不想瞒你,这次回去可能他们就是针对你,本不想让你跟着去的,怕你受伤。”白泽初的眼里是担忧。
站在高台阶的梁子书此时和白泽初的身高差不多,没想到的是,梁子书粲然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没关系,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去。”
“好吧,好吧,听你的。”妥协的语气,伸手捏了捏梁子书的脸。
换好衣服后二人上了车,白泽初自然而然地将人搂了过来。司机从后视镜中看见这幅场景,乐呵呵的:“白总,老板娘,上午好啊。”
这话喊得梁子书羞红了脸,往白泽初的怀里靠了靠,头偏了过去。太明目张胆了,忘了车里还有个人。
白泽初点头微笑回应,摆了摆那只空着的手示意司机开车:“去老宅。”
再一次开往那条熟悉的路,梁子书看着窗外的景色,不禁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变化也大。”
当初白泽初带着他回老宅的时候就说演戏这件事,他没放在心上,现在细细想来,那时候的白泽初估计就对自已图谋不轨了。想到这,梁子书抬头用毛茸茸的头发拱了拱白泽初的下巴:“你之前是不是就心中谋划好了。”
被戳穿计策的白泽初反而笑出声来:“假戏真做而已。”
怀中的梁子书用手肘戳了戳某人的胸前,皱了下脸:“都说了这是另外的价钱,你也没给。”
白泽初温柔的吻落在他的额头上,伸手刮了下他的鼻梁:“我的就是你的,想要多少,嗯?”
突如其来的肉麻,让梁子书顿感惶恐,连忙侧目观察着司机的反应。没想到司机很识趣的将挡板升起,挡住了他的视线。
额不愧是白泽初的司机真是有眼力见。
俩人在车上腻歪了一会,车子停下。白泽初的神色骤变,面色紧绷,嘴角也垂了下去。他揉了揉梁子书的脑袋:“在车上等着我,等我叫你的时候再下去好吗?”
梁子书乖巧点头,看着人远去的背影,这时候挡板慢慢降了下来,司机转过头来摇头轻叹:“白总怕不是真的要和家里翻脸了。”
“为什么?”梁子书疑惑出声。
我的爱人
司机有些诧异的目光打量着梁子书困惑的神情,心中了然,看来白总之前为他所做的都没有告诉这个当事人。
不行,怎么能做好事不留名呢。既然自已知道一定得帮帮白总,博取博取这位老板娘的怜悯之心,撮合撮合他们的感情。
司机摇头深深叹了口气,欲言又止的模样,急坏了梁子书。
梁子书凑近,趴在了驾驶位的靠背上:“说呀,大哥,别光顾着叹气。”
司机斜睨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招了招手,示意梁子书近些。开始侃侃而谈:“我跟你说,我很年轻的时候就跟着白总,我就没有见过他对谁像你这么上心过之前他为了你和家里还有在咖啡店那时候我以为他要冲进去”
说了很久很久,从诗词歌赋说到了人生哲学。梁子书倒是也听的津津乐道,毕竟司机口中说的都是关于白泽初的事情。
“砰”的一声,白泽初将半掩着的门踹开,里头正在客厅沙发上睡觉的陆老太被惊醒,白詹的目光也从手上的报纸移开看向门口处。
白詹将手中的报纸抖了抖,没开口说话,继续低头看报纸。他和这个儿子本就接触的不多,更不想增添无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