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幅收起,映入眼帘的是红色的地毯铺向远方,一眼看不到尽头。梁子书却小跑起来,他总觉得那头一定有自已期待的人等在那里。
一旁的公仔愣神片刻,连忙追上前去,时不时还扶一下快要掉下来的头套。
穿着公仔套装的人,走起路来都笨拙,别提跑步了。很快,梁子书就甩了小熊很大一截的距离。
跑到红毯的尽头是摩天轮的脚下,他左顾右盼却没见到那熟悉又想见到的身影。梁子书垂下头,有些失落,难道白泽初不在这里吗?是自已想多了吗?
肉眼可见的失落,看着手中的花束,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这时才意识到,刚才跟在自已身旁的小熊不见了。梁子书有些尴尬,光顾着自已跑步,把人家丢后头去了。
从进门开始就是这只小熊在指引自已,或许他知道白泽初在哪里。倏地掉头转身去找那只熊,没走几步就见满身疲惫,跑着还歇一歇扶着双膝的公仔。
梁子书连忙上前搀扶,面上划过一丝尴尬,扶着那熊手道歉:“不好意思,我太着急了,把你给忘了,很累吧,那里有凳子去休息一会吧。”
这只小熊很是不客气将手臂搭在梁子书的肩膀上,支撑着他的重量。梁子书这才仰着头对上那头套上的熊眼。
心里闪过一丝奇怪的念头,他打量了一下身旁这只熊的身高。好像有点过于高大,不会这么凑巧吧,但他的心跳莫名的加快,有种奇怪的感觉告诉自已,白泽初在这里面。
下意识地又否定自已的猜想,轻微的摇了摇头。白泽初怎么会屈身在这个里面,真的是太可笑了,他可是白氏集团的总裁。
正当他陷入沉思的时候,小熊却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梁子书双手握住小熊的手,心跳再一次加速,伸出手指戳了戳那小熊的肚子问道:“你是谁?”
小熊顺毛的动作顿住,随即抬高双手拍了拍。只见两名穿着黑色保安服的人推来了一个很大的蛋糕。
梁子书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细细数了数,足足有十层。他的下巴都要惊掉了,毫无疑问这个蛋糕是送给自已的。因为蛋糕的侧面写着他的名字。
刹时,眼前,摩天轮的光由白色变成了彩色,格外的晃眼,喜庆。小熊笨拙的掏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拍了拍梁子书的背,递到了他的面前。
挥了挥手,示意梁子书打开看看。
接过小盒子,梁子书打开是一串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手串,深红色的珠子颗颗晶莹剔透,在光的作用下,折射出好看的光泽。指尖微微触碰了一下,却将盒子合上了,装进了自已的裤子口袋。
所以做了这么多事情的人,到底现在在哪里。梁子书看着站在眼前高大的小熊,抬手试探性的想要揭下他的头套。
本以为会遭受拒绝,没想到自已将头套拿了下来。
头套落下的瞬间,梁子书就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太久闷在玩偶服里的缘故,白泽初喘气声有些明显。额头已经有了细密的汗珠,发梢处已然潮湿。
梁子书的心梗了一下,终究是没忍住,那眼泪还是不争气的夺眶而出。他低头,不想将自已感性的这一面暴露,作为一个男人总是哭哭啼啼的太不像话。
他本没有这么脆弱,可自从遇见了白泽初开始,就总是爱哭鼻子。
或许这就是有了靠山,有了爱人的原因吧。
白泽初低头抱住正在抽噎的人,语气柔情似水般抚摸着他的心脏:“怎么还哭鼻子了呢?是哪里做的不好吗,不好意思,我第一次没什么经验,你说出来,我改改。”
话音刚落,怀中的人摇头的瞬间,鼻涕眼泪都蹭在了玩偶服上:“没有,已经做的很好,太好了。”
白泽初宠溺的笑着,伸手刮了下他的鼻尖:“那你还哭什么,今天是寿星,笑一笑。”
梁子书吸了吸鼻子,随后仰头朝着白泽初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依旧是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他伸手抚上白泽初发热的脸颊,言语间尽是酸涩:“白泽初,委屈你了,受苦了,我不值得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某人用手捂住了嘴巴,掌心的温热触碰到冰凉的唇瓣,白泽初眼神坚定的看着他摇头:“不,我很开心,能为你做这些,陪你过生日我很开心。一切都值得,你就是最好的。”
眼里的柔情快要让梁子书彻底酥软掉,他真的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白泽初破功笑出声,捏了捏他的脸蛋,故作委屈:“宝贝帮我把它脱掉好不好,太热了,影响发挥。”
梁子书光顾着感动了,这才发现白泽初只露出一颗头和两只胳膊,身体还在那厚重的玩偶服里。夏季的炎热能让白泽初做到这个地步的人,恐怕此生只有梁子书这一个人。
慌忙地上前去扒拉那玩偶服,站在一旁的保镖们纷纷背过身去,生怕接下来看见什么,让老板不高兴直接开了自已。当然,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什么时候该避讳,也都心知肚明。
终于把那繁琐的玩偶服扒拉下来了,白泽初单手搭在梁子书的肩上,看着那白皙的脖颈处,他没忍住,上手捏了两下。
梁子书下意识地害羞推搡了他几下,最后一只脚刚从那玩偶服里还没完全拿出,白泽初一个踉跄没站稳,将人扑倒在地毯上。
眼疾手快地瞬间,伸手护住梁子书的后脑。手砸的生疼,白泽初闷哼一声,有些埋怨的语气:“怎么还乱动呢。”
二人互相搀扶着站起身来,梁子书不甘的撇了撇嘴:“还是不是你先乱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