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关晏很是配合的拍了拍自已的屁股,手搭上沈楠木的肩膀:“哥哥,我真是迫不及待呢。”
有人欢喜有人愁,白泽初自知身上的烟酒味太重,抓人前还特意冲了个澡。
水打湿了白泽初的头发,顺着脸颊流下,男人悲伤的神情竟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水珠。
他总觉得梁子书是有苦衷的,他们之间的情分不是假象。闭着双眼,让思绪稍稍放松片刻,这一晚上他满脑子都是痛苦。
无力的伸手摸到开关,关掉水龙头,扯了件浴巾裹在身上。冷水澡让他清醒了不少,打开衣柜找出一套休闲的衣服换上。
他这才注意到周围,被收拾的太过整齐,就连办公桌上多了一瓶好看的插花那么显眼都没发觉。
这像是梁子书离开前所做的,他走近办公桌,伸手碰了碰那朵插在花瓶里的那支好看的玫瑰花。
“枯萎了”白泽初敛眸,看着手中的花叶有着枯萎的迹象。
精心呵护,也耐不住离开它生存的土壤,再过美丽,也都是短时间的绽放。
梁子书已经一天没有出门了,他怕出门遇见白泽初,自已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解释。经过昨夜的叙旧谈判,没有想过事情会如此顺利。
孙蝶答应和自已闪婚,领证。
自已确实爱上了白泽初,但,爱人先爱已。他从不认为爱情就是为了对方来牺牲自已。
可是胸口被堵住了一样,沉重的喘不过气,一想起曾经甜蜜的回忆,心犹如针扎一般酸痛。
低头敛眸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眼底浮现出伤感,如今自已这么做,算得上什么,出轨吗?
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罢了,他的视线看向窗外树上的鸟。毛茸茸的小鸟站在枝头上用嘴清理着毛发,忽然受惊,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视线转回,看着自已再次变透明的双手,已经不像第一次那样的惊慌失措了。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梁子书没有立刻起身,直至看见手恢复原样,才走向门口处,朝猫眼里看了看。
骤然心慌,门外的男人,他仅仅看了一眼就知道是
比起痛苦,我更希望你可以平安幸福
梁子书背对着门,他知道白泽初找过来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没有做好和人见面的准备,愧疚自责害怕。
他没敢作声发出动静,只是背靠着门缓缓蹲下,再一次传来几次敲门声。他的心就像被提起了一般,随着敲门声翻涌着。
门外没了动静,梁子书这才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扭动门把手,打开门,探出一颗头。
“砰”,门被大力的推开,梁子书踉跄退后了几步。
白泽初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面对着梁子书,背对着门。手臂轻轻一抬,推了推门,就再次合上。
“梁子书,你最好给我个解释。”白泽初双臂撑在墙上,看着臂间惊慌失措的人。
梁子书敛眸不敢看他,撑在他耳边的手敲了敲墙面:“为什么突然不要我?你看着我!”
白泽初的嗓音微颤又低沉,有种强烈的压迫感袭面而来。
梁子书抬眸对上他的视线,白泽初看起来很疲惫,眼里布满了红血丝,眼下的黑眼圈重的像熊猫,看样子是一晚上没睡。
“对不起,白泽初,我们不太合适。”梁子书强压着内心的难过,将这句话一字一顿的说出了口。
“不合适?!”白泽初的头偏了过去,沉重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内格外的明显。
梁子书自知理亏,揪了揪白泽初的衣摆:“白泽初,我没有骗过你,我一直爱你,但我们真的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你说一个理由!你知道我的行事作风,我不会善罢甘休的,梁子书,别就这么自作主张的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他的语气激动,身体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梁子书的面色相比较起来倒是平静的很,他抬手搭在白泽初的臂膀上,转而握住那双垂下来的手,将人带往沙发旁:“先坐吧,我们谈谈,虽然我的话在你听来可能是天方夜谭,如果你不信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他做出妥协,并不打算像那些言情剧的女主有嘴不说当中的理由。只是他的理由没有什么让人可以信服的。
白泽初坐下,看着坐在对面的人,神色一改往常,他很严肃看着自已的眼睛说着:“倘若我是被逼无奈,你信吗?”
此话一出,自然是戳中了白泽初的心坎上:“我知道你一定是被逼无奈,告诉我原因好吗?我可以帮你,到底是有人威胁你还是?”
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对方摇头,似有若无的叹了口气:“没有,是我自已的原因,我说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白泽初,你相信吗?”
说着他的头偏向窗外,他不知道白泽初会不会觉得这是自已变心或者出轨的借口。
“我信。”
坚定的二字脱口而出,夹杂着些许的无奈。
“告诉我怎么做,梁子书,我不想失去你。”白泽初伸手握住搭在桌上的那双手,露出恳求又无助的眼神。
梁子书转回视线,见到这样的白泽初他的恻隐之心再次动摇:“没办法的白泽初,对不起,我想要回去我自已的世界里,原谅我的自私。”
“我和你一起不可以吗?你要去哪里我都陪着你去。”握住的双手紧了紧,想要牢牢地抓紧眼前随时消失的心上人。
双手忽然落空,白泽初的瞳孔骤然放大,没错,他亲眼看见了,梁子书的手在自已的掌心中变得透明。他张了张嘴,迟疑了半秒:“子书,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