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初将人的身子清理好后,抱着出了浴室。宠溺的用毛巾替他擦了擦头发:“还能坐起来吗?靠在床头,我给你吹头发。”
梁子书翻了个身,侧躺着,紧紧抓着白泽初的手,微微睁开眼睛:“你扶我起来吧。”
托着梁子书的腰,将人扶了起来。他很是疲惫的靠在床头,看着拿来吹风机的人,走向自己。
白泽初插上插头后,试了试温度,才开始替坐在跟前的梁子书吹头发。他的动作很温柔,指腹擦过穿插发丝间,侧头问道:“力道如何?”
梁子书盘腿坐在床沿,很是满意的眯着双眼:“很不错,白师傅,力道再重些。”他的尾音拖长,表达着自己内心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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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梁子书的头发吹干后,接了杯水放在床头柜上,嘱咐着:“我去吹头发,你喝点水。”
他转身走了几步,搓揉着自己的头发。
坐在床上的梁子书,看着他坚实的后背,拿起水杯抿了一口水,试图缓解体内的焦躁。
不行,再来一次,自己的身体怕是承受不了。
轰隆隆的吹风机声音戛然而止,白泽初转身就看见梁子书缩在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自己。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嘴角扯起一抹笑意,向人走近,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看出来了,梁子书,你就是个色鬼。”
白泽初将人紧紧的抱在怀里,调侃出声:“梁子书,看出来你很喜欢,要不来摸一把?”
闻言,梁子书的头埋得更低了,不安分的在某人的怀里扭了扭:“说什么呢,我们要节制一点。”
“哦~节制一点,那刚才是谁在浴室里那么主动?”
梁子书脸色一僵,想要挣脱开来,又被人拽了回去,拉进了怀里。
白泽初将下巴靠在他的脖颈处,呼出的热气,让梁子书感到耳后痒痒的,不自主地歪了歪脖子。
“你说你这么贪恋我的美色,回去了可怎么办才好,会找到别的男人吗?做和我一样的事情。”白泽初掰着人的肩膀,将人正对着自己,想要在对方的眼神里寻求自己想要的答案。
梁子书笑出声来:“怎么,怕我移情别恋?”
被戳穿心思的某人,偏过头去,一脸傲娇:“怎么可能。”
“那我说不会,你相信吗?”梁子书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随后挤进他的怀里,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某人的胸膛。
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强压着嘴角:“这还差不多,我信。睡觉吧,时间不早了,乖宝,爱你。”
吻落在梁子书的眉眼之间,俩人闭上了双眼。没一会,房间内安静的只剩下呼吸声,似乎是都睡了过去。
月色照明,透过窗帘的缝隙钻了进来,一阵阵的风卷着帘子,沙沙作响。
梁子书睫毛微微颤动,睁开了双眼。
舍不得,我早就对你图谋不轨了
见人似乎已经熟睡,他伸出手指碰了碰白泽初的眉眼,顺着鼻梁一路往下,指腹擦过唇瓣,停了下来。
晶莹的泪花在眼眶里更显透亮,他喃喃自语着:“白泽初,你说我也是可笑,当初怎么就会心甘情愿沦陷在游戏里呢。舍不得你,又怎么样呢,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但我知道,我们的感情一定是真的。”他的语气有些哽咽住。
紧盯着眼前的人,想要将他的模样深深的印在自已的脑海里:“白泽初,就算我回到了我的世界。我也永远不会忘记你,你是我一生最爱的人。”
被子下白泽初的手紧紧的掐着自已的食指,强忍着自已内心的痛苦。他听见了,听见了梁子书和自已的告白。这样就足够了,不管在一个世界还是两个世界里,相爱的两个人永远不会被空间和时间分开。
对于白泽初来说,梁子书就是他前半生遇见的最重要的存在。喉咙苦涩,他的内心已经溃不成军,上天,能不能给自已一个机会,走进梁子书的世界里,哪怕放弃自已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名利,也愿意。
过了许久,他听见了身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白泽初这才试探性的微微睁开双眼,压低着声音回应梁子书刚才的话:“你也是我一生最爱的人。梁子书,你说,我该怎么办”
挥洒的月光,给这间房间附上了一层朦胧感。吹进来的清风都夹杂着些许的悲伤,乌云逐渐遮住了月亮。白泽初仰头看向深如黑潭的夜空,或许,月亮也能感受到难过吧。
一行泪痕留在梁子书的脸颊上,白泽初心如刀绞,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颊。动作很轻的替他擦拭去泪痕。
白泽初不断向熟睡的脸庞靠近,二人的距离不断拉近,眉眼在他的视线中放大。
额头相抵,感受着属于梁子书的体温,还有一天,他就要彻底消失在自已的世界里了。
会是做梦,会是假象吗?
二人相拥入眠,即使心情糟糕,在伴侣的怀中依旧是睡得安稳。
阳光刺眼,房间的每一处都被照亮。当梁子书醒来时,就看见对面的某人早就盯着自已了,下意识抿了抿唇问道:“怎么了?”
白泽初动了动胳膊:“老婆,我的手麻了。”
闻言梁子书连忙将头抬起,握住白泽初的胳膊,仔仔细细的观察,小心翼翼的捏了捏:“现在呢,好些了吗?”
“好多了,老婆真贴心。”白泽初眼里的柔情都要溢出来了。
他挪动了几下身子,把头枕在了梁子书的腿上:“还没怎么听你叫我老公呢,梁子书,你什么时候改口让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