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的看着胡枫,心想这整件事情,似乎他都知道啊?
比如他在山上的时候,手机也没带,却知道山下来了警察,再神的人也不应该知道才对。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和几个警察认识,警察啥时候来这里,都商量好了。
胡枫问了这句话后,村长的脸上写满了得意,虽然没承认,但我们都已经看出来了!
他看着我们得意的笑了一声,冷言说道:“审问我,你们还太嫩了点儿!”
他说完后,立即掐了一个指决,随后闭着眼睛就开始念咒语!
这下我有点心急了,他念咒语,无非是想把血尸引来对付大家!
这种人城府特别高深,来这里之前一定把血尸带到了周围!
但我看向胡枫的时候,他却啥表情都没有,就这样淡淡的看着村长在那念咒,包括几个警察也是如此,似乎并不害怕血尸。
村长念了几遍,四周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猛的睁开眼,神色紧张地看了我们一眼,接着又不甘心的念起来。
这时女警冷笑了一声,说道:“不用念了,你的血尸早已被我们烧成炭灰,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把事情交代完比较好。”
“你们………”
村长恐慌的盯着女警,往后面退了一步,立马被两个黑衣人给抓住了,迅速拷上了手铐。
村长已经知道这次在所难逃,竟然开始自嘲的笑起来,跟疯子一样说道:“没想到我周成混迹几十年,却被你们这些乳臭未干的娃子抓住,但你们要杀要剐随便,休想从我嘴里得到任何线索!”
胡枫冷笑一声,接过女警手里的本子,看着他问道:“你不说,我来给你说,这血尸就是一只已经死去的蛇妖,柳家人给你养的对不对?昨天警察来之后,你就知道自已凶多吉少,但柳家人却对你不管不问,于是你就想挖出血尸,想跟我们同归于尽对不对?”
胡枫说完后,旁边的一个男警察就拿出一张纸,加上印红,拿到村长面前,让他画押。
村长笑了一下,对胡枫说道:“你真聪明,是个可怕的对手,不过你们却不知道,我们巫术家族,是不会给自已退路的!”
说到这里,村长嘴巴猛的嚼了一下,随后竟然一翻白眼,好像死了!
女警面色一急,忙跑过去掰开村长的嘴,一些黑色的液体,立马从他嘴里流出来,带着密密麻麻的泡沫!
“这是毒药,他死了!”
女警回头看着胡枫说。
胡枫倒是没说话,但旁边那个比较年轻的男警,气得在桌上狠狠的敲了一把,咬牙道:“该死,人死了,我们怎么抓后面的真凶?”
胡枫摇摇头,看了眼死去的村长,对他们说道:“算了,以后有机会,把他和半人半尸带出去,一起烧掉吧。”
几个警察点点头,把村长和傻子往外边拖出去,我见胡枫也跟着出去了,于是跟着他,想看看他们啥都没有,怎么烧尸。
傻子已经没了呼吸,显然魂魄被刘端公给收了,现在已经完完全全的成了一个死人。
刘端公和王贵芬也跟着我们出来,说实在的,我一看见王贵芬就害怕,深怕她突然发病!
大家把两具尸体给拖到树林里,此刻地上还很潮湿,好在雨已经停了。
到树林中间,我们就看到有个黑呼呼的身影,躺在一棵树下,等他们把手电照过去,我才知道,那是一个被烧得乌漆麻黑的人!
仔细一看才知道,原来这是血尸,风微风一吹,都能把它的身子吹成灰,随风飘走了,我心说这是用啥烧的?这么厉害!
准备烧尸体的时候,几个警察看了我和刘端公一眼,随后说道:“你们回屋去等吧,烧尸不好看。”
胡枫也对我点点头,示意我回屋,这下好奇心被磨灭了,我也不能赖在这里,于是跟刘端公和王贵芬一起,回到了屋子。
让我惊讶的是,也就两三分钟的时间,他们就回来了,但只有胡枫和那个女警,其他人不知所踪。
胡枫进来后就把门关上,对刘端公问道:“之前把我们村人吓跑的那个身影,就是你吧?”
刘端公听后点点头,接着说道:“对,毕竟这事情,跟我们家有点牵连。”
他说着看了一眼王贵芬,我们立马明白什么意思了。
虽然我们村村长的事情,是他们村长的手笔,但王贵芬也参与其中,他这是在赎罪。
胡枫点点头,对女警比划了一下,随后女警就说:“根据我们对灵异案件的处理规矩,你妻子是得了病,按理是不会受到惩罚的,但考虑到她随时可能发作,为了避免以后再生祸端,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带着你妻子远离人众,第二,把她交给我们看管。”
刘端公笑了一下,点点头说道:“我现在在村里已经是公认的死人了,这个地方也没法待下去,我想带着她,隐居深山,以后也不会再出来。”
“据说你还有个儿子,这样的话,是不是很不方便?”
女警又问她。
刘端公一听此话,当即就冷笑一下说:“他哪还是我们儿子啊?不孝之子,不要也罢。”
说到这里的时候,站在旁边的王贵芬忽然就抽泣一声,眼里掉下了泪花,但没有说话。
我知道她是舍不得刘宏,毕竟是自已唯一的儿子,但实话说,像刘宏那种人,真的如刘端公所说,不要也罢。
老爹死了他连眼泪都没掉一滴,自已老妈失踪,他有心思来找我麻烦,却没时间去寻找,这种人活在世上,完全就是个败类的存在。
我原本是想,把之前刘宏陷害我和狐霜霜的事情,给他们说一遍的,毕竟事出蹊跷,我怀疑刘宏被柳家人收买了。
但看到王贵芬如此伤心,只怕我要是说出来,他们更没法安心了,于是把话憋在了肚子里。
他们聊了几句,把之前的一些恩恩怨怨交代清楚后,刘端公带着王贵芬走了。
也不知道他们要去何处,我后面的人生,再也没见到过这两口子,或许他们就在附近的深山中生活,又或许,已经远走高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