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顾满溪挪到后门,瞅准老太太转过身子的机会,猫着腰就往里面冲。
一步,两步,三步……很好,要到座位上了
“顾!满!溪!”
顾满溪身子一抖,老太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嗓门从教室那头传过来。
完了。
她止住步子,僵着身子站起来,挤出一个笑:“教教授。”
“你藏什么藏?躲什么躲?以为猫着腰我就看不见你了?”老太太一手拿着书一手叉着腰:“你没来之前我就注意到你不在了!”
“你说你这个月迟了多少次到了?”她拍着讲台:“上次考试你格都没给我及!我还没找你呢,你居然还敢迟到!”
顾满溪欲哭无泪地站在那,冤枉啊,她这个月西方哲学史就迟到了今天这一次!老太太你到底记的是哪个月的去了?
有些认识的同学憋不住,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
固然顾满溪脸皮算厚的,也架不住在这么多人的公开课面前被当场处刑啊!
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求老太太快点训完放过她。
“你还敢坐最后面!”最后老太太眼睛一瞪,指着最前面某张空位子:“你给我坐前面来!以后每节课都给我坐前面!”
顾满溪:
都怪莫芯冉这祖宗,只要碰见她就没好事!
她不情不愿地抓着包,顶着教室一众人的视线,往最前排的位置挪。
来到老太太指定的位置上,她把书包一丢,慢吞吞地坐下来。
顾满溪老老实实地低着头从包里翻课本,老太太死亡视线地再盯了她十秒,这才放过了她继续讲课。
呼……顾满溪终于松了口气。
我只有一本书
靠,她《西方哲学史》的教材哪儿去了!
看着正滔滔不绝讲着课还没注意到她的老太太,顾满溪心彻底凉了,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迟到还没带教材,老太太这下不把她吊起来抽就算仁慈了。
她一脸土色,正准备找一旁同桌坐的同学借借书:“同学,我没带书,可不可以——”
结果一转头,看到的人差点让顾满溪当场蹦起来。
莫莫千禾?!
莫大小姐左手微托着下巴,右手夹着钢笔,正一边听着讲课还一边做着笔记,她已经换上了青松大学的校服,明明是教室里所有人都穿着的制服,可偏偏穿在她身上瞬间更高了一个档次,气质出众得跟所有人都不是一个画风似的。
旁边总有各种艳羡的视线暗戳戳地投过来。
莫千禾仿佛一无所觉似的,淡定地坐着,轻轻撩了撩披散的长发,露出精致又明艳的侧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