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鹰点头。
“那他往日毒发要如何应对?”
“庄内有数十米深的寒潭,毒发时主子会进入寒潭中,而后又将自己闷在火房炙烤,如此循环往复,历经七夜。”
秦钰听着,只觉得胆战心惊,此般行径,岂不是以性命相搏,每一步皆在损耗生机,他怎可如此不爱惜自身?
苏无身上的毒刻不容缓,她立刻写了一封信,唤来飞鹰,郑重地嘱托道:“此信务必速速送往陈府,将药带来救你家主子!”
“是!”飞鹰抱拳行礼,接过信,选了一匹快马疾驰入城。
陈老太医那里有一味混天龙胆草,这是关键之物,只盼着陈莹莹看到信后,能让飞鹰快马加鞭送来才好。
可光有这一味药还不够,眼下还急需赤焰丹和雪山瑶草,但愿一切顺遂。
秦钰心中暗自祈祷,若是能集齐这些药材,或许他便能有一线生机,可这其中艰难,她又怎会不知,只是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苏无被剧毒吞噬。
苏无在屋内听到二人对话,不由得苦笑。
终究还是没能瞒住啊,本不想让姐姐忧心,如今还是让她知晓了。
昨夜身上出一身汗,那黏腻难受如附骨之蛆,令他难以忍受,于是强撑着起身,准备沐浴。
因着惦记着苏无的状况,秦钰轻手轻脚走进房间,想看看他是否已经醒来。
刚一进门,那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她瞬间呆住。
只见苏无站立在床边,上身仅披着一件薄薄的绯衣,那带子松散未系,中间敞着,露出那结实的胸膛和腹肌。
秦钰顿觉面红耳赤,心“砰砰”直跳,当下转身欲走,慌乱之中,脚步都有些踉跄。
然而苏无还是快她一步,长臂一伸,拉住她的柔荑。
他面上一本正经,眼神之中却透着狡黠,轻声道:“姐姐,帮帮我好不好。”
他后背伤势那般严重,绯衣要将带子从背后绕一圈,定然是无法独自穿好。
无奈之下,秦钰只得垂首,红着脸羞涩地帮他系上绯衣的带子。
苏无眼中含笑,闻着靠近自己的秦钰身上的香味,又想起来早晨的那个吻,他眼尾红痔愈发妖艳。
待衣服穿好,她脸颊滚烫,忙不迭地转身欲走。
岂料苏无再次拉住她,秦钰恼怒,抬眸看向苏无,只见他仍是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
他眼神无辜,又带着些许无赖,缓声道:“姐姐,我昨日似是流了好多汗,身上难受得紧,还是帮我脱了吧,我要沐浴。”
“你!”
昨夜苏无确实大汗淋漓,可他这般得寸进尺,实在让她难以忍受。
当下便气鼓鼓地说道:“等飞鹰回来给你脱!到时候让他帮你洗都成!”
言罢,狠狠瞥了一眼苏无,气冲冲地出门而去。
苏无也不恼,眼中尽是笑意。
塔姆在外瞧见秦钰那满脸羞愤的模样,迎上前乐呵呵地说道:“郡主,来用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