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景戎稍微点头,毫不客气直坐柳依依主位旁边,春花有眼力见地给他拿张椅子坐下。
羽仙阁外,训练有素的一对亲兵带着刀剑随时候命,看得方徽眼底一黑再黑。
京城不是传说,他这小姐成亲后不受重视,回京数年也一直在深闺不出,人脉权力皆无。
先来了个从三品的大理寺卿,一眼看出他与赌坊勾结。
后来了个当朝一品并肩王,带着亲兵镇门!
方徽用奇怪的眼神看向一无所知的柳依依。
这个女人真是心机深沉!
直奔着他命来的啊!
除去方徽害怕,剩下同样害怕的还有躲在人群之后的许平安。
人或许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动物。
面对自己从小认识,地位不低的柳依依,他敢刺杀、敢骂、敢有恃无恐。
但对上臣墨闻、箫景戎,他就深切记得自己是平民百姓,害怕得不行了。
许平安背后湿透,疯狂跪在地上流泪磕头。
箫景戎看都不看,叫人把他拖下去直接入狱。
“谋害当朝王妃,立即下狱。”
柳依依想拦下,是不是有些重了,毕竟许叔也是因为儿子断腿,和她琼花楼确实有关系。
“别动。”
箫景戎大手捏上柳依依侧脸,一道又细又长的菜刀划痕在上,让他心情尤为不爽。
这女人真是笨得很。
少女呼哧眨巴眼睛。
柳依依还想为许平安解释开脱一下。
箫景戎黑脸打断,“大景律法岂是儿戏!若人人都有苦衷,人人都能因为猜测谋害他人性命,那人命轻贱、王朝如何!”
“他蓄意刺杀你与许顺河断腿一事,分归两码,即做了就要有承担的准备!”
“本王不会放过挑衅皇室威严之人,也不会放过断他儿子双腿的凶手!”
说罢,他双眼成刀直直刺入方徽心口。
让人又惧又怕,猛地就跪下了。
箫景戎偏过头,从怀中丢出一罐膏药与她。
少女惊讶接过。
是上好的跌打损伤药膏。
她悄悄看向死鬼老公衣衫下摆,果真,从膝盖下又湿了两块。
确实,刚从薛太妃的清灵殿内出来,在殿外大雪中跪了三个时辰,母妃说,昨日没来,今天就加倍,浸染佛心,为‘念儿’、天下苍生祈福。
他跪得发冷,薛太妃殿内不许发出一丝声响。
白雪皑皑的皇宫内,他不知道自己还有软弱可言,竟然无比厌恶这静。
幸好影八的一则消息传到。
闺中情趣?
他好笑,这女人还真是满嘴胡话,后又听到柳依依遇刺。
他立马带了人手过来。
看着,左手边少女惊讶、好奇和隐藏极好的一抹伤心。
男人大掌轻挥,既又靠她逃过一日,那柳依依今日这事,他便也就管上一管吧。
两个带刀亲兵,将方徽狠狠压在地上,让人痛呼。
室内,所有人大气不敢喘。
他神色凉薄,讥诮道。
“去年,太傅水运一案中,朝堂就明令禁止,赌坊用这歪门邪道之术。香手更是全部戍边充做军妓。”
“这位…管事,你私藏朝中嫌犯,联合赌坊抢夺百姓,是你自己交待!”
“还是去刑部的刑房,让他们撬开你的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