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知拿便当袋砸他胸口,“你知道斯彧哥在哪里吗?我去他学校没找着人。”
贺溪瞎吃飞天大醋,“唷,感情这便当还不是做给我吃的。”
方知知推开贺溪,认真的看着他,“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上周林鲸不是回国参加电影节嘛,我费心打听到她现在在襄遥拍戏,我们得赶紧告诉斯彧哥她回来了。”
“不告诉,”贺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叉腰道,“她当初走得那么干脆,把斯彧伤了个半死不活,在采访里还说什么人总要向前看的,单凭她这已经放下过往的态度,我就不同意你告诉斯彧!”
方知知打他胳膊,“你一个搞娱乐公司的也相信这种断章取义的新闻,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看那天的采访呀,我不管,你快点告诉我斯彧哥在哪里,休想骗我说不知道,昨晚我可在手机里看到你俩约好今晚去喝酒的消息”
“哟呵方知知,翅膀硬了现在,竟敢偷看我手机!”
“怎么,不行?”
“你这是侵犯亲老公的隐私,我坚决反对你这样的家暴行为!”
“反对无效,我数一二三,把手机交出来。”
两人争执之时,总裁办公室门口传来一声轻咳,两人闻声回头。
唐斯彧不知何时来的,黑色鸭舌帽下是他刻意藏起来的银发,鼻梁上挂着一副金边细框眼镜,一身休闲的白t黑裤,远远看去,身形高高挺挺,人还是和以前一样,满脸的桀骜不驯和冷傲。
“斯彧哥!”方知知赶紧跑过去。
贺溪追上来,笑咪咪把方知知拉到身侧道:“还以为你下了课就过来,我们能一起吃个晚饭呢,等太久我饿得不行刚吃完一份外卖。”
方知知探出头,一脸着急地说道:“斯彧哥,林鲸她”
“在学校开会有点儿久,”唐斯彧瞥一眼方知知,直接打断,对贺溪说,“走吧。”
“得嘞!知知你先回去,我跟斯彧去外面放松一下,保证十二点前回来,爱你哟宝贝老婆!”贺溪叫来门外加班的女秘书,把方知知推过去,顺手拿走她手里的便当袋,“今晚的班不用加了,现在立刻马上把老板娘安全送到家,车钥匙在桌上。”
“好的贺总!”
吩咐完,贺溪不等方知知发火,赶紧冲唐斯彧使眼色,拉着人迅速离开。
来的b市最大的一家法式酒馆,优雅的法式情调乐曲回荡在整座酒馆里,灯光明暗适度,将氛围渲染得十分浪漫柔和。
贺溪一杯接着一杯地给唐斯彧倒酒,很快,桌上刚开的葡萄酒眨眼间只剩下半瓶,贺溪酒量比不得他,喝那么多,看上去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说真的斯彧,我打死都没想到现在咱俩,我干娱乐行业,你在大学里当老师,”贺溪举杯一饮而尽,“我还以为你会和我一起管公司呢,到时候再去继承你爸的,别提有多牛逼,不要跟我说你瞧不起这种话,好歹那集团也有你妈妈一半的心血,你得要回属于自己的那份。”
唐斯彧帽檐压得低,看不清他眼底的波动,习惯性把贺溪的话忽略过去,靠着沙发背沉吟片刻,他拿起面前的酒杯仰头喝到见底,“嗒”地一声,酒杯放回桌面,他忽然开口问道:“林鲸真的在襄遥?”
贺溪愣住两秒钟,啊了声,“在吧,知知一直关注着她的动向,消息应该不会出错,你问这个干嘛?”
唐斯彧没说话,起身就朝酒馆门口那边走,步伐疾快,一瞬间就看不见人影了。
“”
贺溪虽然晕乎乎,却也能马上猜得出他现在要去哪里,能让这尊大佛情绪七上八下还有那么强行动力的人,除了在襄遥的那位还有谁。
贺溪抱起酒瓶就往嘴边凑,在心里草了声。
得,又得栽一次。
可谁也没料到,在唐斯彧连夜搭机飞回襄遥的时候,老于来接机,听他问起,老于说:“上星期确实有个剧组在古城里取景拍戏,不过今天下午就拍完了,现在这个时间,剧组应该已经离开襄遥去往下一个取景地了。”
世界末日和他的鲸鱼女友……
第二天中午,林鲸把林潭从医科大附院接回家里来,这些年老人家的身体不比从前,油纸伞的工作量也减少了大半,即便有坚持每天锻炼,仍逃不了年轻时落下的毛病。
昨天林鲸拍完最后一场戏,本打算直接回b市等待后续拍摄工作的通知,她也刚好有时间做做想做的事,不想刚收工就收到了林潭晕倒在院子里的电话,她叫艾烟先走,自己从机场折返,赶去医院。
这两天林潭身子骨虚,需要人照顾,她不得不多逗留几日了。
林潭在客厅看电视,见林鲸一会儿收拾厨房一会儿又去扫地拖地整理杂物,林潭皱起眉头,叫停她道:“丫头,别忙活了,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卫生等我叫个保洁阿姨过来弄就行。”
林鲸左耳进右耳出,完全不听林潭的话,“保洁阿姨过来起码得个把小时,还不如我现在就打扫呢,您今天就好好的坐着休息,什么也不要操心。”
林潭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忽然想起些什么,便问道:“回来这些天有没有遇到小彧呀?”
林鲸握扫把的手一顿,扫地动作也随之停下来,摇了摇头回答:“没呢,这几天一拍完戏我就回家来陪您,哪有什么时间见别人。”
“别人?”林潭略露疑色,“当初你跟小彧天天待在一起,我还以为你们关系”
“哪有,阿公您不要胡说,”林鲸连忙打断,将扫把放在垃圾桶旁边就去餐桌那边拿帽子和手机,“今天您就别出门吹风了,我去把午饭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