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买了沈绾梨的玉露膏擦脸,换来了现在光洁柔嫩的脸蛋。
虽然价格昂贵了些,但那时候她看库房如此富足,想着区区一千两银票也不算什么……
陆航见她沉默,心猛地一沉,“银两呢?”
薛玉簪心虚:“花,花完了。”
陆航酒意瞬间清醒了大半,忍不住拔高声音质问:“花完了?这才几日,那可是一千两银子!”
他虽不管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但他的卫国公爵位俸银也才六百两银子!
便是加上他那五品闲职清汤寡水的俸禄,一年下来也攒不下一千两银子!
他靠着吃沈敏嫁妆攒下来的俸银,就这么被薛玉簪这个败家娘们给花完了?
陆航气得掀翻了桌子,怒气上头,当下就甩了薛玉簪一个耳光,“银子你都花哪去了?”
薛玉簪白皙脸蛋上瞬间浮现红肿,眼里泪水盈盈,满是不敢置信。
她平时见惯了沈敏几十两银子地打赏下人,处处触手阔绰,以为一千两对于卫国公府来说也不算什么,却没想到表哥竟然为了区区一千两银子对她大打出手。
一旁的丫鬟都急眼了,见陆航还要动手动脚,赶忙挡在前面,“国公爷,姨娘还怀着身孕呢!”
陆航看了眼薛玉簪的肚子,忍了忍,将怒气撒在了别处,抬脚直接踹在了丫鬟肚子上,“滚。”
薛玉簪看着面前癫狂潦倒不复以往儒雅风度的男人,忽地有些心寒,“我用来治脸了。
表哥,我为你痴守这么多年,如今不过是为了与你圆房,才花费一千两银子治好了脸上麻子。
你这张脸你如今不是挺喜欢的吗?一千两银子难道不值得吗?”
“什么?你用来治你这张脸?”
陆航都快要气疯了,要不是顾忌着薛玉簪还怀孕,他都想再扇她两巴掌。
“你当你是什么绝色佳人吗?一把年纪的老姑娘了,还治什么脸!”
他是觉得如今没有麻子的薛玉簪比从前清秀可人,也很享受,但是如果这是一千两银子换的,他宁肯她是个丑八怪!
他拿着一千两银子去花楼,什么俏丽佳人没有?
陆航气急了又打不得薛玉簪,什么羞辱的话都往外说,没一会便将她骂的面红耳赤,泪流满面。
细雨随风飘入亭中,沁湿了她的裙衫。
薛玉簪看着面目全非的陆航,只觉得自己错得离谱。
她若是追求富贵,给陆航做妾,还不如给沈敏做妾。
沈敏出手可比陆航这抠搜男人大方多了!
这时,管家匆匆跑来通报。
“国公爷,襄平侯府的人又来了!”
陆航不耐烦地吼道:“来了便来了,库房都已经被他们搬空了,他们还想怎样?还能把国公府拆了不成?”
“国公爷,你快去看看吧,襄平侯府的人将后院的桃树都挖走了!
把主院给拆了!”
“前年夫人挖的莲花池也被填了!
假山也被襄平侯的长随给敲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