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瑶玥兴奋极了:“好啊,要飞高一点,飞久一点。”
“好。”燕寻安拦腰抱住温瑶玥,腾空而起。
温瑶玥感觉她飞过了屋顶,还在继续飞向月亮,接着围着月亮转了好几圈,最后落在屋顶上:“你轻功真好啊。”
燕寻安明显感觉她的声音,更加腻软了:“你是酒劲上来了?还是我把你转晕了?”
“转晕了吧,感觉月亮都跟着转起来了。”
燕寻安看着她迷离闪烁的眼,轻笑:“你是醉了。”
“才没有。”说完就闭眼,打起轻微的小呼噜,像猫儿一样。
第二天温瑶玥顶着昏沉的脑袋醒来,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睡下的。
她洗漱穿戴好,推开门,是个阴天,让人觉得压抑:“春水,你怎么在这?”
春水将早点端上桌:“是王爷说青禾妹妹要养伤,命奴婢来代替几日。”
温瑶玥感叹:“还挺有心。宫里人来了没?”
春岁摆着碗筷:“还没有人来。”
温瑶玥有些隐隐的担心:“那王爷人呢?”
“王爷和账房李先生出去了。”
温瑶玥疑惑:他不着急救韵儿吗?账房先生什么时候不能找?偏今日。错过了宫里人怎么办?
正忧心,春水转达:“王爷说,宫里的人要是来了,请王妃接待就好。”
温瑶玥喝粥的勺子一顿:“他这么信任我了?”
*
到了中午,宫里的人,还没来,燕寻安倒先回府了。
温瑶玥早已经等得焦急:“宫里人还没来。”
两人都觉察到不对。
燕寻安随意整理了一下衣冠:“我这就进宫,亲自去拿。”
秋蝉进来禀报:“宫里来了人,已经带到正厅。”
温瑶玥和燕寻安都松了一口气。
然而,来的只是一名传话的小太监:“禀王爷王妃,您要的五味药材,记录簿上面虽然有,但其实已列入,赏赐四方之主的礼单中了。且礼单已于昨晚,连夜加急,分别派送给了东渊鹤王贺伯巨;南辰将军曲焰;西涧将军袁江;北冥秦王皇甫成。还有一味药材,赏赐给了国舅将军元征。”
厅内静如冬夜,全无声息。
小太监看泽王眼眶充血,唇角紧抿,额角青筋突兀,像隐忍蛰伏的吃人猛兽,当即吓得腿软跪下:“奴才只是传话的。”
温瑶玥的心,气得如结晶的冰块,不停冒着寒气:“御药总管,现在如何了?”
小太监颤颤巍巍:“师父因为药材早已经列入礼单,却没有将药材从记录簿上化掉,而给王爷误传了消息,被肖琦公公问责。皇上知道后,因礼单乃皇后着手,便命人,将师父拖到凤和宫,当着皇后的面,活活打死了。”
小太监想到师父血流了凤和宫满地的场景,就止不住呜咽哭泣起来。
燕寻安冷笑。
温瑶玥不用想,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是皇后得知泽王要药材救人,就临时将泽王需要的药材,全部加入到礼单中,不止如此,还连夜加急派送给四方之主,让药司局的药材,不得不为四方之主留着,从而彻底断了泽王拿到药材的可能。
皇后这么做,就是让韵儿死,而断了泽王活下去的希望。
而皇上,定是知道泽王和韵儿的情况,才会得知皇后所为后,气到将御药总管,特意拖到凤和宫,毫不遮掩地活活打死,就是告诉所有人,皇上彻底恼了皇后。
温瑶玥命等候在外的秋蝉,给小太监一个礼包,再将人送出府。
她见燕寻安的眼神又空又冷,真是害怕燕寻安又绝食不肯活了:“别放弃。”
燕寻安转头对上她显而易见的担忧,心颤动了一下,尽力调节自己,极力扯出微笑,也想安抚温瑶玥:“不放弃,韵儿会活过来的。”
温瑶玥莫名酸涩:“你的笑,看起来好苦。”
燕寻安没有深思,空着脑袋回答:“韵儿活了,就会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