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呵,碎了?这么巧?”
皇后:“是啊,更巧的是,还是被皇上您打碎的。”
“连朕也敢污蔑了,真是好大胆子。”
皇后:“我自是不敢,所以不是污蔑,是实话实说。”
皇上不再怒吼,只是静静地看着跪在下面的女人,怎么能让人这般生恨。
元征再次使劲磕头:“求皇上息怒,妹妹脾气不好,但对您的心,一定没有虚假。”
皇上睥睨一眼:“国舅前几日在安宴上,还那般硬气,今日怎么磕头磕得这般勤?”
元征藏在袖中的手,青筋凸起,紧咬牙关,要不是他下狱期间,部下被清除干净。他新培植的势力,又还没有完全成型,需要时间成长,他才不会如此隐忍。
眼见禹王明日回都,他实在没有对抗的能力。随即放声一笑:“皇上误会了啊,我硬气的底气是您啊,我不也为答谢皇恩,和众人一起捐香油钱祈福了啊。皇上请勿揣测老臣啊。”
皇上眸色寒芒,还真是为了谋反,能屈能伸。
杨来贵将暗金令牌做好。众人都将新做的,和在长生殿发现的,进行比对,还真是无一处不一样。
杨来贵跪下行叩拜礼:“哦,对了,我又想起来一些,我刚刚画的人,她的手腕处有一道很深的疤痕。大人你说过,想起来的越多,钱给的越多。”
刑部侍郎点头。
杨来贵喜得见牙不见眼,毁容的脸不慎人,反而让人莫名心酸。
肖琦公公得了皇上的眼神,刚准备让人传嬷嬷来。
皇后:“不必找人了,我的奶娘手腕,的确有一道很深很深的疤痕。”
皇上坚持,肖琦公公对外喊了一声:“传。”
殿外一名小公公,急冲冲地跑来,得了肖琦低声交代后,火速离开。
皇后冷笑:“皇上是打算连我的奶娘也不放过了?”
“律法在前,你还想污蔑是朕将你们如何?”
大理寺卿:“皇上请我等来,就是为了公平公正,不会如皇后娘娘口中这般罔顾法纪,肆意定罪。”
皇后:“法纪?臣妾说了,玉镯碎了,奶娘没有出过宫,臣妾没有偷药材和钱财,而眼前却一堆子虚乌有的证据,臣妾无辜!”
皇上:“那朕的泰儿、雅儿的死,你也是无辜的吗?朕的阮玉清被禁闭栖凰宫近十年,与你无关吗?你还敢说无辜吗?”
“所以,你今天做这个局,就是为了找臣妾报仇?”皇后神情有些癫,嘴角的笑容,阴森瘆人,仿佛来自阴间。
皇上颓然一笑:“你还知道是找你报仇,而不是旁人。所以你承认是你杀了泰儿和雅儿?”
“没有证据,臣妾,不认啊。哈哈哈~~~”皇后癫狂地笑,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疯狂。
“哼,那朕又为何要承认冤枉了你?”皇上冷笑,他隐忍这么多年,让禹王从小在军中成长,逐渐具备抗衡并远超元征的实力。
这份亏欠泰儿、雅儿,阮玉清多年的公道,该讨回来了。
温瑶玥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人,这般明显的彼此伤害,彼此陷害,让她再次看见了一对至高无上的怨偶。
第一次见,是上一世身为皇后的她,和身为皇上的燕承宗。
上一世,那股被一剑刺穿身体的疼痛,似乎因为眼前的怨偶,让温瑶玥的痛感,再度清晰起来。
皇后之位,她生生世世都不想再涉及。
燕寻安紧握拳头,父皇口中的泰儿和雅儿,是他的哥哥和姐姐,都为了救他,而死在了皇后手里。
哥哥和姐姐惨死的样子,让母妃疯癫,让他崩溃多年。
看皇后将获罪的这一刻,他等了太久。
此时,一名禁军统领,疾步在皇上耳边耳语。
皇上眼神兴奋又深寒,皇后的奶娘,果然不简单,一场恶战,马上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