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不说明,皇上知道,暗金令牌是他和妹妹的调令,也知道这些年他们对泽王和禹王动用的杀手,更知道他们培植杀手的整个流程。
只是皇上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一样,没有证据。这次不一样的是,皇上制造了一系列的伪证,并借助鹤王、秦王、曲将军被失窃的事为引线,来指认他和妹妹。
元征也知道,皇上之所以这次选择翻脸,就是因为,禹王回都,便有了足够的实力,将他和妹妹彻底铲除。
所以,不管他和妹妹说什么,都会有所谓的‘证人’出来。
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唯有断尾求生。
元征长吁一口气,毅然决然:“皇上,这人的确是我们培植杀手训练营的统领。但和皇后无关,她身居宫中,宫里守卫森严,和外界根本联系不了。”
薛云善重重磕头,她在来这里的间隙,借机如厕时,已经发出最后一道战死令,就是料到皇上起了必杀之心。
进殿后,一番倾诉真情,皇上依旧不为所动,便也不必再费口舌:“是国舅命老奴,会见杨来贵打造暗金令牌,老奴承认,是老奴罪该万死,和皇后娘娘无关。”
皇后明白哥哥和奶娘的意图,是保下她。只要她的后位不倒,宗儿就是太子,只要宗儿不出错,不给皇上废太子的契机,宗儿便能顺利登基,元家到时才有机会重新翻身。
所以,她不再做半点狡辩,安静地流泪,眼神坚韧而决然。
秦王皇甫成:“好哇,你总算承认了暗金令牌是你的了,把我的金锭和金饰品还给我。”
元征:“我承认暗金令牌,承认训练过死士,但是我不承认刺杀泽王和禹王,也不承认偷过你们的财物。”
承认暗金令牌和训练死士,可以念在他的战绩,免除死罪,发配边疆,趁机立战功。
但承认刺杀皇子,再大的功绩,也抵消不了死罪,因故抵死不认。
然承认偷各方之主的财物,赔偿是小,得罪是大。不管以后他元征能不能翻身,都不能因为他得罪各方之主,而害宗儿登基的路更吃力。
皇上:“不承认杀泽王和禹王,那落在朕人手里的暗金令牌,你作何解释?”
元征重重磕头:“臣不知,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皇上:“死到临头,还在狡辩。大理寺卿和刑部侍郎,你们连夜审查,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让此人招供。定要给泽王和禹王,以及各方之主一个交代。
还有皇后的奶娘,也一并审查,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事没有承认。另外,元家,以及与元家来往密切的人,统统都下狱审查,定要一个结果。”
这是要动大刑,动元家根基,皇后惊惧站起:“我们已经退让,你为何还这般绝情?”
皇上:“真是笑话,手上沾了那么多人命,还要说别人绝情。况且朕乃一国之君,需要你们来退让?怎么,你们手上还有朕需要忌惮的翻天势力?”
皇后浑身战栗,眼前她曾深爱的男人,在逼她,在逼她身后的整个元家。
元征和奶娘看了皇后一眼,眼里全是殊死一搏。
皇后紧握腰间细如指尖的信号弹,信号弹一放,接到战死令的所有人,都会决一死战。
而她们的对手不仅仅是皇上,还有成长起来的禹王。
到时,不成功,便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