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川出了客栈,落在城中最高的建筑顶上。远远扫视客栈周围,露宿的十几名暗卫所在的位置,嘴角一边弯起,笑容邪掠。
一名黑衣人靠近黄川,低声:“禀少主子,泽王已经拿下雪夜城。鹤王侄子贺恭年,和城主之子王古茗,都投了泽王。贺恭年被收作军中参谋,王古茗继任城主”
黄川嗤笑:“一川,你说他们是没骨气,还是有远见呢?”
一川:“都是。”
黄川:“接着说。”
一川:“是,鹤王还请了海星、砍一刀、藏大宝、程来霸、捉拿泽王妃。”
黄川嘲笑:“原是水路、陆路、山路、镖局的头头,给的价钱如何?”
一川顿了顿:“都比您,高。”
黄川冷了脸,如蛇吐信:“鹤王这是瞧不起我啊,把这些不同路的头头,都杀了,就当是为百姓除了害。”
一川:“镖局程来霸,也杀?”
黄川:“为什么不杀?”
一川:“他还没害过百姓啊,不是除害的对象。”
黄川一眼刀,阴寒森冷:“扮久了侠客,真当自己是侠客了?”
一川:“不敢。”
黄川:“还不去杀?”
一川斗着胆子询问:“那泽王妃呢,需要安排什么时候动手?”
黄川叹气:“天下没到囊中之前,都不能动。”
一川不解:“那您又收了鹤王的钱?”
黄川:“抓肯定是要抓,怎么抓,什么时候抓,都由我一人说了算。反正现在,你们不仅要看牢泽王妃的行踪,还要保证她的安全,千万不可以落在鹤王手里。”
一川一头雾水:“可主子那里,我们该交点战绩了,否则,”
黄川怒了:“不就是毒发吗?连你这只狗,也敢威胁我?
“属下不敢。”一川跪下,屋顶的瓦片,是小锥形,膈得膝盖疼:
黄川笑言,仿佛他并未说过动气的话:“放心,你照我说的做,只要泽王妃,不落入鹤王手里。鹤王就没有和泽王谈判的筹码,便只能继续被泽王掠夺城池。
等鹤王失去五座城,那时的鹤王,定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我再以北冥王子的身份谈判,并交上泽王妃。你说鹤王除了答应我谈判的条件以保他的城外,还有得选吗?”
一川:“是,少主子英明。”
黄川摆摆手:“快去给我那恶心的父王,回禀消息吧。顺便把我谈判时的诚意,让我那恶心的父王,表示出来。否则没有战绩,就不是我的错了。”
一川跪得生疼,见黄川示意他走,他立马飞身远去。
黄川拿出笛子,在寂静的夜里吹起,时高时低的曲调,刺耳难听,也多亏这一块,是城中办公差的地方,晚上没有人住。
时高时低的曲调里,全是黄川被残酷训练的血腥画面。
一盏茶后,黄川收起笛子,心情仍旧如曲调般起起伏伏,内心是压制不住的暴戾。
他一脚,几乎将半个屋顶震坍塌,这才觉得戾气消散了些,飞身离去。
第二日,天将要破晓的时候,黛江城的城门,比往日早开了一个时辰,接着是士兵整齐踏步的声音。
鹤王进城了。
温瑶玥早上起来的第一时间,快速洗漱用完膳后,下楼,到掌柜的事厅询问:“查得如何了?”
掌柜谄媚:“温小姐您请坐,我再上些糕点。”
温瑶玥坐下:“不用上吃的,说事吧。”
掌柜:“昨晚太晚,还有人没来得及联系,就宵禁了。原本我们黛江城是不宵禁的。都怪昨天城中百姓闹事规模太大,和官兵起了好大冲突,这才宵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