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已经没有多少事情能引起何牧的心理波动了。
尤其是在前世经历过一次真正的死亡之后。
尤其是在这片所有人的武道修为都被压制在小星位，他前世就异常熟悉的虚神界。
何牧一直以为，所有事情他都能接受，并且是不动声色的接受，云轻云淡，超脱于万物之上。
但是，在听到诸神黄昏这四个字从秦无双的口里迸出之时，简直是不由自主，何牧发现自己的脸色变了，充满凝重和骇然。
不错。
就是骇然！
诸神黄昏这四个字，足以令他惊骇！
“秦无双竟然知道诸神黄昏！”
何牧太惊讶了。
他知道这四个字。
并且不仅知道，还知道这四个字并非完整，在它们的后面，还有四个字——
“诸神黄昏，神之陵墓！”
这是关于虚神界存在和追溯本源的传说之一。
在其他地方，虚神界的本源，只有一个版本——
神灵的游乐场。
传闻，虚神界是至强者的造物，本意是为了创造出一个平台，供众生在里面交流，嫣然是凝化了一个小世界，层次分明的小世界。
至于它的主人，有人说是一群神灵，也有人说是其中一个神灵。
对于这样的版本，何牧本来是相信的。
但是现在，尤其是在得到神蛟的传承之后，他却越来越不信了。
区区一个神灵，真的能做到这一步？
不可能！
神灵的地位虽然崇高，但他们的力量绝对在被世人口口相传的过程中无限夸大了。
更何况，世界上又有几人亲眼见证过神灵的存在，看到他们出手？
其实哪怕是在前世，何牧对此也是不信的。
因为在他来到虚神界后，偶尔从身为帝皇的父亲口中听到过关于虚神界本源的另外一个版本：
“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一个虚神界，耗费太多神灵的性命了！”
初次听到这声感叹，何牧心底的惊骇绝对不比现在少，甚至是现在的千万倍！
那是他第一次知晓虚神界本源的另外一个版本——
诸神黄昏，神之陵墓！
具体源头无从考证，它也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据说，是一群神灵联合起来，以自身的湮灭为代价，创造了虚神界。
每隔一段时间，时间不定，或者千年，或者数万年，虚神界就会出现一些奇异古怪的地方，内里出现诸多通道，通向一个更加古老的空间，充满各种奇异。
传闻，那是神之陵墓的真正所在之地！
前世，当何牧第一次听闻这等事情的时候，心里也产生过诸多向往。
想要看看，真正的神之陵墓是怎么样的。
但是，神之陵墓开启的时间实在是太不固定了，缺少规律的验证，没人知道它下一次会在什么时候开启。
当时，在得知这件事之后，何牧还相当失落了一段时间内。
不过很快，他就继续沉浸入修炼之中，渐渐把这件事给忘却了。
也唯有在和白洛等同为帝皇后人的几个同龄人交流时，才会偶尔说起此事。
父亲专门说过，此事不得乱传。
也仅有一些高端的小圈子知道此事。
可是现在，秦无双竟然也知道！
他是从何得知的？
并且就这样毫不避讳的直接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