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中燃起希望,用手比划了一下:“这位小哥,可否看见一个个子这么高,长相偏西域的年轻人,十七八岁的样子。”
“没有。”医馆学徒摇头。
男人失落:“打扰了。”
“不过前几日这里确实天天有一个人等在这儿。”医馆学徒道:“只不过很狼狈,跟乞丐差不多,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不管是不是,他都要去确认。他妹妹就这么一个孩子,病逝前都惦记着,万不能再出事。
“小哥可知道他去了哪儿?”
“有两位小姑娘看他可怜,把他带走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但大约是出城去了。”
“出城去了。。。。。。”男人扭头问,“从这里出可以去往哪几座城?”
“回爷的话,能去江州,黔州,绵州,越州。”
“吩咐下去,一个个找,一定要找到他!”
“是!”
答谢了医馆学徒后,一行人便匆匆走了。
他们前脚刚走不久,后脚又来了一队人马。
领头的手里拿着的画像抖落,居高临下地询问医馆学徒:”可有看见画中此人?”
医馆学徒现画里那人身上穿着的衣服和天天半死不活躺在他们医馆门口的人身上的几乎一样。
他仔细看了看,摇头:“没有见过。”
“走!”
等到他们走远,白苍苍的老大夫抚着胡子走出来:“怎的骗人?”
“来者不善。”医馆学徒抛了抛先前那人用作答谢给他的一锭金子,“我和那人又没仇,没道理把他的行踪透露出去。”
老大夫叹了声:“去收拾东西吧,以防万一,还是出去躲躲。”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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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波数日后,柳轻柔一行终于看见了越州城门。
姐妹俩凑在车窗边:“阿娘以前就是住在这里的吗?”
“看起来没有晋州热闹。”
柳从吟道:“越州只是下州,没有那么多人,自然没有这么热闹。”
柳轻柔侧头看他:“早知道那青草膏这么有用,当时该多问大夫买两盒。”
“无妨,还有很多,够撑到回晋州了。”
“四哥以后也可以用啊。等咱们回去的时候,再去宝济堂一趟。”
柳从吟笑着点头:“好。”
缴了入城费,马车踢踢踏踏进了城。
柳孟漓突然问:“咱们要去孟家吗?”
柳轻柔脸上的笑一顿,放下帘子说:“咱们出来之前阿娘都没特意嘱咐我们去孟家,就不去了吧。”
“好。”柳孟漓点头。阿娘进了柳家门十几年,孟家一封家书都未曾寄来过,这门亲不要也罢。
挑了一间看起来还成的客栈住下,三兄妹把甲三和池渊赶到另外一间房去,他们则在商量要如何从万家着手调查当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