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突然想起来问问。”
柳轻柔垂眸,她记得过量服用五石散会上瘾,不仅易怒还会燥热,亢奋。
柳碧青方才那个样子,让她很是怀疑啊。
三人先回了趟寝所,等柳从吟和虞轻擦洗过后,换了身衣服,这才结伴去了饭堂。
谁知道他们刚刚走到门口,里面就扔出来一个方格盒。
汤汤水水顿时洒了一地。
“怎么了这是?”
有人探头探脑往里瞧。
吃完饭目睹了全程的学子小声说:“有人嫌弃饭堂的饭菜难吃,正在火呢,里头好些东西都给砸了。”
“啊?这。。。。。。嫌难吃怎么不去隔壁?我还没吃饭呢。”问话的人摸摸肚子,很是委屈。
“算了,我们去隔壁吃吧。”柳从吟往里看了一眼,现被砸的一片狼藉后,转头对柳轻柔和虞轻说。
柳轻柔看了眼那个火的学子,若有所思地跟在了柳从吟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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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最近这是怎么了,这还没入夏呢,怎么一个个脾气这么燥。”一位学子揉着脸坐下。
“你这脸是怎么了?”坐他后面的人好奇地问道。
“嗨,别提了,昨晚我们寝所里有两人动手打架,我们这些去劝架的,全挨揍了。”
“说起来,我们院里也有人最近总脾气。”前面一位学子转过身说道。
坐在靠窗角落低头看书的柳轻柔抬起头飞快看了他们几人一眼,又低下头去。
不对劲啊。
随着越来越接近夏日,学宫里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生冲突。
一开始只是小打小闹,教管所的先生只是呵斥罚面壁,直到某天,有人用裁纸刀划破了一位同班学子的脖子。
裁纸刀很锋利,那位学子的脖子一下就被拉了一条大口子,血止也止不住地往外冒。
等到把人匆匆送到医馆,人已经断了气。
这下子事情可闹大了。
好多学子聚集起来,要求学宫把那些冲动易怒的学子赶出学宫。
但如今的溧阳宫可和以前不一样,能进这里的大多是官宦子弟。如果不是犯了大错,学宫是不可能也不敢把人赶走的。
尤其是遇害的只是一个平民百姓,而动手的是一位一品大员的孙子。
所以闹到最后,在那位一品大员的孙子赔了遇害学子家里人二百两银子后,这件事情还是不了了之。
因为那位一品大员的孙子在柳从吟隔壁,柳轻柔很担心他出事。每天一下学就朝柳从吟那儿跑,因此还惹得同窗们笑她是个没断奶的娃娃,离不开大人。
柳轻柔可不怕笑话,每天雷打不动地去等自家四哥。
事实证明,她的所作所为是非常正确的。
这天,她刚刚走到柳从吟他们班门口,就看见一个人把另外一人摁在桌上。定睛一看,被摁在桌上那人竟然是自家四哥。
动手那人生的人高马大,孔武有力,脸色狰狞地掐着柳从吟的脖子。
虞轻和另外几人一起动手想拽开他,却半点用没有。
眼看着柳从吟都被掐的双眼翻白,虞轻再顾不得其他,抓起一个砚台用尽了吃奶的劲儿狠狠砸在那人后脑勺上。
那人身体晃了晃,甩了甩头,松开柳从吟转身。
“你敢打我!”他恶狠狠地握拳,结实的手臂抬起,朝虞轻挥去。
眼看那硕大的拳头即将砸在虞轻头上,其余学子吓得闭上眼,不忍再看。
“砰——”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