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王者威仪,是集金、木、水、火四行之韵而成的玄土神韵,脸色温和,却又霸气十足,锋芒毕露,却又大刃无锋,正是祁老那水之韵的克星。
任你乖巧善辩,狡诈多谋,我自安卧龙帐,不浮不动,藐视尔。
祁老修习相术多年,自认悟透了五行,在有生之年迈入了五行韵的门槛儿,就可以在相师界藐视群雄,可他万万没想到,那只在传说中才有的玄土之韵,竟然出现在了眼前这个毛头小子身上。
这让他怎能接受。
只见其大张着嘴,双眼暴突,抬起手,颤颤巍巍的指着郁良说道:“不,不,不可能。你这么小年纪,不可能修得大圆满境界,对对,你这是诈术,一定是诈术!”
“哼,井底之蛙。”
郁良随之冷冷一笑,然后收了玄土之韵,背起手围着病床转了半圈,才又瞥了祁老一眼,老气横秋的说道:“我说姓祁的,亏你活了这一把年纪,不好好的算你的命,看你的风水,偏偏跑这儿来凑热闹,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医院!”
“安安稳稳做你的槽客有什么不好,非要整什么易医全通,你望了嘛,闻了嘛,问了嘛,切脉了嘛,中医最基本的望闻问切,你一步都没走,就要动针?还要脱人家衣服?!”
“我呸,你这老东西是不是老牛吃嫩草吃惯了,逮着个女人就想下手?”
“退一步讲,即使再龌龊,你偷偷摸摸的也就罢了,干嘛非得跟着这号人物为虎作伥?你就不怕遭了报应?!”
“滚吧,滚回你那一亩三分地儿,少特么出来丢人!”
……
郁良越说越气,吐沫星子满天飞,喷的祁老连连哆嗦,却不敢伸手去擦一下,他干了半辈子相师,当然懂得这一行的规矩。
虽然同为槽客,本是平级,但他却只是初阶初级水平,堪堪摸到了五行韵的门槛而已,在郁良这个大圆满境界面前,称个晚辈都是勉强。
悬殊毕露,地位天壤之别,哪儿还有他辩驳的余地,只得涨红着脸杵在那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祁老败了,败在了行规,但程枭却还没有。
程枭刚开始有所退让,是被郁良的金之韵给震慑了一下,但此时郁良的神韵都以收敛,自然对其没了作用。
况且眼看祁老受挫,其苦心经营的事情将要落败,哪儿还沉得住气。
只见其突然堵在郁良的面前,拳头攥的嘎嘣响,寒着脸问道:“你特么到底是谁,再敢胡言乱语一句试试。”
“程老三,你敢!”
不等郁良有所回应,程浩然隔着病床就窜了过来,一把将程枭推了个趔趄,“告诉你程老三,他是我妹夫,你要敢动他一下,咱俩今儿个就得分个你死我活!”
憋屈了多年的怒火,在这一刻被点燃,彻底的释放了出来。
程枭没想到会有这一出,一时倒也没敢硬顶,只是揉了揉胳膊,细眯着眼冷笑道:“老六,你逞什么能,为一个外人跟我拼命?再说了,除了方家之外,你那儿来的妹子?”
“哼,你怎么确定不是方家?”程浩然士气正旺,随之鄙夷的冷笑一声。
程枭闻言一愣,但随即就哈哈的笑了起来:“老六啊老六,你在侮辱我的智商?方家多年前就放弃了你父子三人,这可是咱程家人尽皆知的事情……”
“我说你个垃圾,够了没?”
郁良不等程枭说完,一把将其推了个趔趄,接着眼泡子一瞪:“你程家内斗我管不着,可你丫的凭啥捎上我媳妇儿,找揍是不是?”
“啥,你,你媳妇,是谁?”
“西南苗疆,方家之女,方清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