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叫了出租车,按地址找到北郊的时候,就见邵迪正坐在马路牙子上,咕嘟咕嘟灌着矿泉水。
头也湿了,辫子也散了,原本白净的小脸儿都被晒的添了一层黑气。
“唉,这丫头。”
郁良心疼的摇了摇头,走过去将其搀起,一块儿回了宾馆。
还甭说,邵迪这一天的收获确实不少,地图上圈圈点点的竟不下二三十处标记,甚至连价格,房主信息等都详详细细的列了出来。
经过筛选,郁良选定了两处合适的地点,一个在北郊,房租不贵,店面情况还非常理想,另一处在市中心,离运气茶行不过二三百米的距离,但租金贵的离谱,而且面积不大。
左右衡量之后,他觉得时机不够成熟,暂时无法抉择,索性放下此事儿,带邵迪去吃了顿大餐。
第二天早晨,在邵迪得央求下,二人一起去了老城区公园,而邹行礼则早已等候多时。
“哎,老哥,没人来过?”
时间已近九点,却仍没人来算命,郁良有点纳闷,但邹行礼却不急不慌的笑了笑:“老弟啊,今天休息吧,明儿是斗茶的日子,估计那帮老不死的都在忙着训练徒子徒孙呢。”
郁良闻言一惊,随即问道:“明天斗茶?云沁茶行?”
“对咯,云沁斗茶,每月一回,咱明儿再说吧。”邹行礼老夫子似的摇摆着头,自顾自的走了。
邵迪一直没插嘴,这会儿见摆摊儿不成,当即垂头丧气的坐在了花沿上:“唉,流日不顺呢。”
“有啥可愁的。”
郁良呵呵一笑,“不就想实践一下嘛,来,今儿个你扮顾客,我扮先生,咱好好的演练演练。”
“行啊师父,来。”
小丫头一听就乐了,七手八脚的帮郁良摆好卦摊儿,然后煞有其事的坐在地摊儿前演起了顾客,而郁良也没含糊,将其八字排好之后,一本正经的解说起来。
“小迪,师父跟你说,八字又叫四柱,源于战国时期的一柱纳音,到了汉唐时期已基本成形,北宋时得到了空前的展,并先后分出了两大流派,即形派和理派……”
“那……师父,您学的是哪一派?”
小丫头虽然文静,但涉及到相术领域之后,就完全变了副样子,没等郁良说完就插起嘴来。
郁良呵呵一笑:“我学的是家传,既不是形,也不是理,而是以宫位理论为骨,星位特性为肉,穿宫引线为决。
“穿宫引线?师父,我怎么从没听说过,咱这套理论又叫什么名字?”
“宫诀。”
“哇,好神秘,好有意境。”
……
师徒二人一问一答,说的正起劲儿的时候,郁良突然瞥见公园门口出现了一个骨瘦如柴的小瘦老头儿。
个子不高,手脚却修长的不合比例,步伐看似缓慢,移动度却比一般人都快,尤其是那走路不动不摇的样子……
“咦?木之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