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苗白衣出现,苗三江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惊诧,随即又挤出一副笑容道:“白衣,你,你怎么来了?”
“哼,闹出这么大动静,我能不来吗?”苗白衣冷哼了一声,接着脸色一缓,“三叔,让他们都撤了吧,再这样闹下去,会损了咱苗家声誉。”
苗三江听后随即呵呵一笑:“诶,白衣你多虑了。既然你爹将这事儿交给了我,三叔心里自有打算……”
“这事儿我爸说了不算。”
苗白衣没等其说完,直接出声截断,然后随手从兜里掏出一张木牌朝面前一晃:“看清了吗?你再不就此打住,休怪我苗白衣无情!”
苗三江定睛一看,立刻就像见了鬼似的,脸色煞白,结结巴巴的问道:“白,白衣,这,这令牌怎么到了你手里?难道,难道……”
话未说完,已抖若筛糠。
“哼,自求多福吧。”
苗白衣不屑的哼了一声,然后抬腿走至郁良跟前,眯起双眼问道:“你就是郁良?”
“对,我就是。”郁良随即也眯起双眼回敬了一句,“苗白衣是吧,我此刻救人心切,无心跟你苗家纠缠,如果你苗家还以名门自居,赶紧放我离开,不然的话,哼,兔子急了也咬人!”
“呦,挺狂的嘛。”
苗白衣呵呵一笑,“敢在我苗家大动干戈的,这么多年你还是第一个,不过……”
说着,又见其脸色一寒:“姓郁的,如果不是姑祖母她老人家插手此事,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怕也难得善终!”
“哈哈……好一个不得善终!”
郁良闻言怒极反笑:“既然你苗家能将龌龊之事办的如此光明正大,那就放马过来,我郁良虽是一介草民,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压的主儿。”
说罢,当即将四象法韵的气势抬高到了极致,同时五行之气遍布全身,准备迎接下一步的战斗。
话说他此时此刻的这番举动还真不是狂妄,而已是疯癫!
苗家仗势欺人,丧尽天良的举动,以及四大法韵的加持,已经将他顶上了一个竭嘶底里的状态,哪儿还管的着是什么苗家,谢家。
无论是谁,只要此刻敢拦阻他救人之路,他就会毫不迟疑的与其拼命,在所不惜。
苗白衣没想到面前这个和自己年岁相当,仪表堂堂的男人,会突然爆出如此疯狂的威势,当即后退了一步,但片刻后,他脸色随即缓了下来,不冷不热的说道:“走吧,跟我去桑槐别院,那儿有程小姐的解药。”
说完扭头就走。
苗三江见状欲出声阻拦,但抬着胳膊迟疑了片刻,便也无奈的放了下来,只是用饿狼一样的眼神盯着郁良,以及郁良怀里的程皓月,咬牙切齿道:“小子,你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只要你出了那桑槐别院,我苗三江有的是手段。”
“放你娘的屁!”郁良随即恶口相向,“今儿个都特么月底了,你个窝囊废,瘪三,色痞!”
说完,抱紧程皓月扬长而去。
按他本意,他谁都信不过,只想带了程皓月离开这是非之地,但触手之处,程皓月的体温越来越高,而且还不时的在他怀里扭动呢喃,明显药劲儿越来越大,如果再这么硬撑下去的话,怕是出不了苗家庄园就会坏事儿。
无奈,衡量再三之下,他只得强摁下心中不悦,再信苗白衣这一回。
果然,苗白衣没有骗他。
郁良随其兜兜转转之后,终于看到了一个半月拱门,门上匾额处写着三个清秀的大字:桑槐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