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俩说啥呢?这么投机。”
“没,没……”
面对程皓月的询问,郁良和苗白衣异口同声。
程皓月不置可否的翻了他二人一眼,然后小声问道:“我问你俩,刚才那李媛来干嘛了?”
“没,没,啥也没干。”这回是郁良抢答。
程皓月在他脸上扫了一眼,随即扭头朝苗白衣甜甜的笑了笑:“苗公子,刚才你俩确实啥也没干?”
“这,这,确实啥也没干啊,只,只是和郁兄牵牵手而已。”苗白衣还是没抗住程皓月的手段,当即将郁良卖了出来。
郁良气的又攥拳又跺脚的,但瞅了瞅程皓月的眼神儿,还是老老实实的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可没想到,程皓月听后立即就变了脸色,一把抓过郁良的手腕,焦急的在他手掌上看了又看,之后才紧张的问道:“郁良,你说实话,现在身上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没有啊。”郁良脱口而出,但同时心里咯噔一下,顿时生出了一连串相关的猜测。
果然,程皓月检查了一番后,才拍着胸脯长长的出了口气:“唉,吓死我了,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程姐,到底是咋回事儿?”苗白衣似乎还没琢磨出端倪,当即追问一句。
程皓月闻言狠狠地瞪了郁良一眼,这才恨其不争道:“唉,你俩啊,根本就不知那女人的厉害,这两年中为此着了她的道儿的成功男士可真是不少,被弄得五迷三道不说,甚至有几个已经家产败尽,妻离子散了。”
郁良听后立即明白过来,脱口回道:“你是说……这女人善用迷药?”
“对。”程皓月重重的点了点头,“我已经打探了很久,这女人出身苗疆,善用迷毒之类的邪术,这几年中一直为谢家所重用,我刚才被几个服务生支走的时候就感觉出不对,脱身之后立即来找你,幸亏还没生什么不测,否则……”
她没继续说明,但郁良和苗白衣的脸色已变得煞白。
正在此时,舞曲结束,众人刚刚回归原位,谢廷远就又从侧门里走了出来,在其身旁还跟着个二十七八岁的俊秀青年,只见其龙眉细目,仪表文雅,举手投足间还带了一股傲气。
郁良见此人不凡,随即朝程皓月问道:“皓月,这位应该就是本次宴会的主角吧。”
“嗯,你猜的不错。”程皓月微微点头道,“此人就是方家派来的精英子弟,据说是茶道三段的高手。”
“茶道三段?”郁良闻言一愣。
他想到了方家肯定会派人,也联想到了这个青年的身份,却是第一次听到有关茶道段位的事情,当即来了兴趣。
不过程皓月似乎早就猜中了他的心思,随即补充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茶道共分九段,初段白手,二段着色,三段引相,四段藏威,五段显圣,六段合象,七段催星,八段指路,九段归宫……”
听着程皓月的讲解,郁良就感觉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他只知道相术有九阶之分,却不曾想茶道还有这么多讲究,而且按他目前所修炼的四象法气来说,跟其四段藏威的描述倒有着七八分的相似之处。
正在他二人谈话之际,谢廷远已将那青年引到了台上:“大家安静一下,安静一下,今晚我云沁之所以请大家来此,一是为了与大家多多沟通,为我茅阳茶叶圈子进点儿微薄之力,二是为九月九的斗茶大赛做个铺垫,好让大家互相了解一下,比赛第二,交情第一嘛。”
“好,谢少说得有理,交情第一。”
“是啊,谢家掌管云沁这么多年,确实为我茅阳茶行谋了不少福祉。”
……
谢廷伟见众人齐齐鼓掌称颂,随即呵呵一笑道:“多谢诸位捧场,但今晚除此之外,还有最为重要的一件大事。”
说着,其身子一转,朝身旁的那位青年指了指:“这位是我云沁茶行股东之一,方式家族的英才子弟,方灿,大家鼓掌欢迎。”
哗……
在众人如潮的鼓掌声中,那叫方灿的青年往前跨出一步,然后抬起双手往下摁了摁,待掌声落尽之后才抱拳说道:“在下西南苗疆方氏子孙方灿,在此见过诸位茶道中人,今日来此,也正是为了九月初九的斗茶大赛,在下虽自认在茶道上有所领悟,但也知茅阳此地尚有前辈高人,还请不吝赐教。”
这语气,这声调,与其说在开场白,还不如说是在公然叫阵。
但这就是云沁的底气,方家的底蕴,管你爱听不爱听,事实就摆在眼前。
而且,谢廷远显然就没想低调,接着话茬就补充道:“是啊,正如方老弟所言,咱们茅阳还是有人才的,比如苗家的苗白衣,曾老的爱徒邵迪小姐,可都是我茅阳茶道的未来。”
哗……
此话一出,众所哗然。
但还没等场中恢复清净,就见那方灿笑道:“既然云沁举行了这次宴会,那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请那苗白衣,还有邵迪小姐出来一见,也算彼此亲近亲近。”
当郁良听到此处的时候,瞳孔不禁为之一缩,心说这谢廷远的手段好毒啊。
如此一来,苗家与曾老都被搞得骑虎难下。
出面的话,还不知谢廷远下一步会搞些什么名堂,但要不出面的话,就会落个胆怯的由头。
进退都是坑,阳谋,这就是阳谋。
苗白衣果然经不住激将,才说上前一步,但随即被郁良拉住了胳膊。
“别着急,先看看我那宝贝徒弟表现如何。”
随着郁良颇有深意的笑意,苗白衣循着他的眼神朝台上望去,只见邵迪穿着一身碎花连衣裙不急不缓的走到了台上,犹如一朵初绽的白莲,落落大方地朝台下众人抱拳一拜:“小女邵迪,承曾保仓,曾老前辈错爱,多日来在他老人家膝下如女如徒,受了不少教诲,今晚起,小女就代表曾家出战九月九的斗茶大赛,一是为了舒曾老一生对茶道的挚爱,二是为了给咱茅阳茶道进微薄之力,希望大家支持我!”
还甭说,小丫头这番半文半白,古朴而又新颖活跃的演说,让台下众人眼前一亮,随之而来的是雷鸣般的掌声。
“这丫头好俊啊,出口成章识大体,实在是我茅阳茶道的一股清流。”
“是啊,曾老就是曾老,连培养出来的徒弟都如此惊艳。”
“那是,忍了半辈子才憋出个宝,岂是平凡之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