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难之际,蒋毅真受郁良父母之托,带着这个笔杆流落海外,直到昨晚才物归原主。
匆匆一面,寥寥数字,既没能嘘寒问暖,叙说家常,也没能说明仇家,为郁良父母当年之死正个名分。
“唉……”
郁良不禁长叹。
此事他才想起,昨晚是外公怕他失态而走漏风声,这才故意将他打晕的,而外公竟为了这么个笔杆儿,流离失所了这么多年。
郁良心中隐痛之际,也意识到了这根笔杆的重要性。
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人知道,也算让父母之死,蒋家落难等有其价值。
半晌后,他收拾好心情,洗脸出门。
石梁杰倒是一改昨晚的冷漠,饶有兴趣的询问起了鬼船上昨晚的事情。
郁良只好撒了个谎,说他晕船晕的太厉害,撑不住才昏倒的,而当他反问石梁杰,昨晚昏倒后的事情,石梁杰却呲牙一笑,“兄弟你昏过去之后,蒋大师就叫我进去,然后还跟我说,我就是你将来的贵人,所以呢,石市那处工程,你得好好帮我谋划一下。”
“啥?你是我的贵人?”郁良哪儿能信他这套,忍不住想笑。
石梁杰则煞有其事的瞪眼道:“咋地,我石梁子好歹也身家数十亿,跟我干你不吃亏。”
“数十亿?”郁良满脸玩味的哼道,“你那钱怎么来的你自己清楚,今儿个你还敢说那钱是你的,但明天呢,后天呢?”
石梁杰闻言一怔,眨巴了几下眼之后才沉吟道:“兄弟,莫非你真看出了点事情?”
“没有。”郁良随即摇头,然后伸手朝天上一指,“天机不可泄露,不可说,不可说也。”
所为心中有鬼自是虚,石梁杰似乎再也沉不住气,连忙陪笑着,让郁良给其指点一二。
郁良哪儿如他所愿,随便找了个话题就搪塞了过去。
石梁杰虽然纠结,却也识趣,当场就旁敲侧击的,说石市度假村工程铁定交与郁良来谋划管理,甚至不必再等日子,即刻起订票就走。
郁良欲拒还迎的跟其斗了会儿心智,这才将事儿敲定。
马到功成,郁良心中自然欢喜,但他心里也明白,如果没有外公相助,这事儿岂能来的这么容易。
二人当天下午就飞到了石市,出机场之后,按照约定好的计划,石梁杰前往秀山集团与刘菊碰面,而郁良则直接给皓月通了电话。
回了北郊别墅后,皓月母子已在客厅等待,而茶几上则摆了一沓沓资料。
郁良落座之后,来不及喝口茶水,当即朝皓月问道:“皓月,这次程家产业之争,你是想来文的,还是想来武的?”
“当然是来武的!”
没等皓月搭话,方玉竹就开了口,一副咬牙切齿,择人而噬的样子。
郁良翻了她一眼,随即又笑着瞅了瞅皓月,只见皓月皱着眉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才侧头问道:“文斗、武斗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
郁良端起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往茶几上一撴,“文斗的话,咱先拿下那度假村的工程,然后就能与那程权旗鼓相当,一争高下。”
“哦?你有几成把握?”皓月眼神一亮,当即追问。
郁良眯着眼笑了笑,才不急不缓的伸出了大拇指,“十成,你信吗?”
“我信。”皓月闻言,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那武斗又如何?”
“武斗?!”郁良撇嘴冷哼,一拳砸在了茶几上,“我能让程权从此一蹶不振,而你程皓月从此以后,能在你程家一手遮天!”
“啊?!”方玉竹似乎受了刺激,当即捂着嘴尖叫出声。
而皓月则怔怔的盯着郁良,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口。
郁江见状随即大笑,笑过之后才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听得母女二人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