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闻言，神色有明显呆愣。
“天…魔？”
回忆如潮水卷来，他的眼中空洞都亮起鬼火。
数年前，他自虚空诞生，才抓了几个老幼妇孺填饱肚子，转头就被一剑斩杀。
头颅落地时，眼前之人正是宋清羽。
“竟然是你！！！”
他挥手打向脑袋，却扑了个空。
“人呢？！”
宋清羽踏云而去，一剑指住他的后脑。
“你为什么会在这？”
天魔扭过头，剑尖正好对着他的眼睛。
他咬牙切齿：“关你屁事！你只需知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说着，他又是一掌打出。
大掌打在地上，出现一道数米深坑。
他冷笑一声。
这一次，他就不信没打中！
宋清羽，注定会像蚊子一样被他拍死！
他慢慢掀开手掌。
土坑里，却没有半分人影，只有一角衣料。
“怎么会！”
他明明打中了啊！
猛烈的阳光下，他看见肩上多出一道人影。
久违的后怕袭来，让他百骇巨震。
那一天，他头颅掉落，四肢碎裂的场面还历历在目。
整整一千八百块——
他被宋清羽切了一千八百块才咽气！
“你还跟从前一样——是个破烂。”
声音自耳边响起，剑影随之闪过。
白骨头颅再次掉落，他眼中的绿火幽幽熄灭。
“宋清羽，你以为还能轻易杀死我？！”
咆哮冲破天际，激起无数妖兽。
宋清羽一言不发，手中剑影如游龙，不过数秒，白骨身躯一一散落，堆作一座骨山。
天魔不肯交代——没关系。
他自有办法清查一切。
但天魔，摧毁一座城池，诛杀了数千老幼妇孺，绝不可能被他放过。
见白骨已毫无生机。
他迈步就往前走。
“咔咔……”
宋清羽停步回头，堆成山的白骨震颤不止，又组成一具骨架。
头颅被安上脖子，空洞眼眶里的鬼火又在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