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当然有问题,怎么会有人的兴趣爱好这么利他的?
搞得他都不想追究刚刚开的那不痛不痒的一炮了。
康柯笔走龙蛇地在登记册的特长栏记下“做甜点”:“没有。最后一个问题,职业。”
赚了,已经赚了。
康柯想,星际人,还有战甲,妥妥地能修机械医生。这个水电工的大任,完全能从巴尔德手上交给新病人了。
还能兼职甜点师……能做西餐的n,可以做甜点的新病人,这破破烂烂的疗养院,也是逐渐好起来了!
康柯小小地激动了一下,心情类似于“本来只想摆烂,没想到竟有意外之喜”。
而另一边,卡兹米尔想得就多了。
从“这是不是又一个院长”、“居然建这么桃粉的病房,好变态”、“没有墙,居然是围栏,好变态”,到“治疗我的基因病并不容易,他为什么能治得如此熟练?是不是做过人体试验?”
聪明人是这样的,总是会就一个简单的事情想得很多。而且越想越不安,就差把自己吓死。
卡兹米尔不动声色地伸手,摸出枪支佯作擦拭,枪械坚硬的柄压着掌心,多少带来些安心感——不过也有限,毕竟这个红的变态竟然能徒手掐灭黑洞。
说真的,他现在都开始怀疑了,自己是不是又陷入了什么幻境,才能看见一个人类做出王虫才能做到的离谱举动。
漫无目的地想了半天,卡兹米尔才慢吞吞地开口:“不是什么厉害的职业,我只是元帅的勤务兵,很外围的那种。没事帮着建建基地,搬搬砖什么的……”
无视系统快怼到他面前的那个“灭星魁”的称号,他没什么表情,语气真诚地说:
“其实,我也想要救世。”
——这话他倒说得自内心。
但很可惜,他对自己的面部肌肉管理、语气管理一向不到位,于是这只是小撒一个谎,稍微坦白了一点心迹的言行,落进众人的眼中,就是:
冷漠的新同事不耐蹙眉,把玩擦拭着手中的枪。支,随口扯出完全不走心的谎。
【?他好拽啊,可恶。】系统忿忿地说,【刚刚居然还敢偷袭院长。】
这种刺儿头,就应该狠狠地教训几顿,让他知道谁的拳头更……噫,爹怎么笑得这么惊喜?
——康柯当然惊喜了!
虽然说,芭比系列明面上不需要他掏疗养点,但实际上,还不是从他以前在机房里存下的疗养点里扣!
这些存积的疗养点被花光以后,还不是得他回总局印钞?
但是,有一名建筑工就不一样了啊,以后就可以在小世界里买材料,让建筑工盖,将辛苦的印钞机从印钞的命运中解放出来!
康柯烧得两眼花,仍旧惊喜地一把握住新牛马的手,并委以重任:“以后,你就是我们院里建筑部部长。先给你一项小任务,给院长卧室砌一圈墙。”
“……”卡兹米尔看看抓着朝辞的手,满脸惊喜的新院长,这才注意到对方脸上的血色似乎并不是正常人健康的状态,而是一个常年病弱贫血的人,苍白的皮肤因为高烧而泛红。
他迟疑了一下,一不小心又想了很多:
……明明刚刚还能精准地堵住炮口,一下掐灭微型黑洞的,怎么现在病得人都分不清了?
是因为,治疗那些孩子们吗?
……所以,这有可能是一位强大,但善良正常的好院长?
他看向雷文帮忙指出的卧室方位,看看院长的纯露天卧室,只有一张床看似气派,其实连配套的卫浴都没有。
相比之下,他现在住的这个病房,不单有床有桌,椅柜齐全,还有独立的卫浴,看这流光溢彩的灯具,虽然浮夸了点,但怎么都比什么都没有,还要蹭公共卫浴的院长条件好吧?
“……?”朝辞眼睁睁看着新同事往美强院长的脑门上贴了个“惨”的标签,闷闷地应了一声“哦”,还主动询问:
“只要墙吗?我可以给你建一套卫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