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还不值得您,送一个微笑吗?”
鬼舞辻无惨面无表情,出手的又急又快,童磨半死了一次。
稍等一等,等他解决完了这个人类,会用最惨烈的死法,去让这个前下属后悔在他面前开口说话。
黑长男人的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式神使。
他的脑袋已经被狂怒占领,在领域中的一切话语,都在他的耳边重复着,一遍又一遍。
弱小、狼狈,一无是处。
你就是这样认为的,是吗?
一切都是谎言,你将我当做工具,敷衍应对,甚至会在背后嘲笑我的弱小,是吗?
……是吗?
无惨想,他应该吃了他。
应该用冰冷的胃袋包裹住这一具不安分的躯体,将他的身体,和他的谎言,一同吞入腹中。
皮肤、血肉,骨骼,一次又一次的消化。替代自己暗无天日的,龌龊的食欲,融为一体。
他的恨意涌了出来,又诡异地平静了下来。
对,他的计划没错。
他早该这么做了。
鬼舞辻无惨收回了猩红的刺鞭,走到了式神使面前,居高临下地看向对方,然后伸出手——
扯掉了那个碍眼的,挂在式神使耳朵上的咒具。
他想,他可不想吞下去这种不容易消化的东西。
金少年并不恐惧,即便无惨已经说了“要吃了你”,他依旧没有恐惧。
是觉得他还不知道?或是认为用那些拙劣的技巧能哄的自己晕头转向?
鬼舞辻无惨垂下了眼,面无表情地与他四目相对。
他能感知到人类的双腿没有受伤,此刻却坐了轮椅,又在演戏?
看来自己在与不在也没有什么影响,这个人类自己就能找乐子。
这身衣服……又是穿给谁看的?
“我就应该吃了你。”他说,声音冰冷至极,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说着,无惨伸出了手。
他决定捅穿对方的心脏,让他吵闹的呼吸停止。
对方却浑然不觉,家入裕树的脸上,是亢奋与惊喜,咒核的扩大,一种过载的情绪,导致他的情绪无比高涨。
有点像在热。
家入裕树看向无惨的那一张脸,苍白、漂亮,阴郁,这一刻的气质比往常更加绮丽诡谲。
对方说了什么,将他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了嘴唇上。
很浅的粉色。家入裕树很喜欢,目光不自觉地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