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岁的时候,她可以从谷底爬起来,如今经不起再折腾一场。
“初九见,岁岁。”萧珩轻轻的,摸了下她头发。
初九,是个极好的日子。
从此,他要她一起下地狱,永远绑在一根绳子上。
徐白得到准信,把此事告诉母亲。
她母亲有点难过,知晓她往后婚事难了,估计很难在嫁出去;又有点欣慰,此事完了,徐白的日子也算安稳了。
平静,在这个世道不算坏事。
母亲没指望靠着女儿大富大贵,她只想女儿别太劳心劳力。
“不管他们给什么,你接着就是了,不能贪多。”母亲说。
徐白:“好。”
正月初五,徐白打电话给萧珠,向她道过年好。
“……你想初几开始上课?”徐白问。
萧珠:“明天。”
“上课这样积极,老师很欣慰。”徐白打趣她。
萧珠:“我无聊死了。我长大了,不喜欢小时候的玩意儿。”
徐白忍俊不禁。
初六去上工,才知道为什么萧珠非要她今日来。
初六是萧珠生日。徐白没准备礼物,正好手袋里有一支她新买的钢笔,拿出来给了萧珠。
满八岁了。
早餐是长寿面,做了三碗。
徐白和萧珠快要吃完了,萧令烜才下楼。
他对徐白的态度,不冷不热;徐白对长官的坏脾气,也见怪不怪。
她先打了招呼,说了声过年好。
萧令烜淡淡应了。
“……下午给你买生日蛋糕。”他对萧珠说。
萧珠:“我不爱吃那个东西。”
萧令烜不再说什么。
他出去了。
他这一走,好几天没回来。
徐白也觉得平常,因为她也不是每日都可以遇到他,甚至不知他这几日不曾归家。
萧珠是知道的,却不太在意,她都习惯了。
她以为萧令烜又在忙正事。
萧令烜这几日却是在俱乐部,没日没夜打牌。
他情绪很差。
明明很多事要做。不管是军政府还是帮派,一堆事等着他拿主意,他却丢开手。
祁平和石铖跟在他身边十几年,极少见他这样。
他对待正事,一向非常谨慎,到近乎偏激的地步。
“师座情绪不太对。”祁平说。
石铖:“是。”
不太对的,也不是今时今日。
上次他忙着灭陶家,忙活了很长时间。依照他的性格,会纵乐享受半个月。
他却没有。
他说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