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言低头看自己,只是未穿外衣,但该捂的地方捂得是严严实实的!怎么就是没穿衣服了?
李弘晖捂着眼睛,嘴里嚷嚷:“你你你,赶紧把外衣穿上!”
温知言一时无语,又回去穿上了外衣:“好了,我穿上了。王爷真是好生奇怪。”
“我哪里奇怪了!”李弘晖这才敢看她,“倒是你,大晚上的,一个女子,都不知道防人吗?”
看到她之后,李弘晖又挑挑捡捡起来:“你看看你看看,头发也是散着的,这多危险,啊?”
温知言被他这句话气笑:“王爷手也牵过了,抱也抱过了,眼下反而是让知言防备了。”
李弘晖唰一下脸红了,他不正面回应温知言这句话,只道:“你快把头发梳上去。”
“王爷真是疯了。”温知言摇摇头,并不准备照做,“再亲密的举动你我二人之间也有过,何故做出如此纯情的样子?”
李弘晖的头摇得像波浪谷:“那能一样吗!”
“哪里不一样?还是说,王爷认为深夜中孤男寡女单独再房中见面,比搂搂抱抱更不成体统些?”
“反正不一样。”
温知言不明白,但倒也没坚持,坐下后给李弘晖斟了一杯茶:“大晚上的,王爷怎么喝这么多酒?是想问知言什么?”
李弘晖神色认真起来,与温知言对视,又有些小心翼翼:“你……当时……是如何从流放路上逃回来的?”
李弘晖看到温知言脸上的表情僵住,然后慢慢冷却下来:“王爷……为何问这个?”
“我……怀疑太子的死和温将军的反,中间可能有一些关联。所以自打探到你逃走后,我便四处派人寻你,看是否能够找到一些突破口。”
温知言摇了摇头:“我逃走一事是我自己的主意,没有人帮我。那段时间我一睁眼就是母亲自戕在我面前的场景,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回到的京城。”
她顿了顿:“再醒来时,我便出现在醉听风了。”
“这中间是否遇到过什么人?”
“忘记了。”
“知言……”
“知言没有欺骗王爷,确实是不记得自己遇到过谁。”
“好吧。”李弘晖没有勉强,“那你逃出来,可有什么事情想做?”
“有。”
温知言眼神坚定:“我至死不信父亲会做出叛国之事,我想要查清楚其中真相。”
李弘晖被她这句话的气势清明了一下头脑,他点点头,又敲敲桌子,眼神无措地绕了一圈后又转回温知言身上。
“那……这条路有多难,你做好准备了吗?”
温知言点点头:“王爷怕吗?”
“我怕?”
温知言笑了:“知言是罪臣之女,王爷收留了知言,又听知言讲了这大逆不道的言论,王爷不怕日后知言会牵连到王爷吗?”
“不怕。”李弘晖摇摇头,不忿地弹了一下温知言的脑蹦儿,“在你眼里,本王是这种怕事儿的人?本王敬重温将军,也希望查清真相。”
“那么知言就替父亲谢过王爷了,那么……王爷愿意帮知言吗?”
李弘晖沉默了一下,继而点点头:“我有什么能帮你的?”